「哦?」林閣景聞言知曉兩人比劍結果,唇角笑容更深了些,垂下頭來低聲喃喃道,「原來是平手,這倒也沒有什麼稀奇。姬師兄和永淵本來就十分厲害,不論是修為還是劍道境界上差別極小,打成平手也算是意料之中了。」
著白色暗紋長衫身形修長挺拔,與林閣景身畔的清冽冰冷的白衣人,一般令人心折的姬一聞言,稍稍眯了眯那雙桃花眼,驀然開口笑道:「師弟是這麼想的?」
「瞧師兄說的……不然,師弟該怎麼想?」
青衫人言語中雖有對永淵的讚賞,卻也不乏暗中奉承了姬一,本以為這話說過就罷,不想姬一卻搭了話,心中有些疑惑,不知他為何要說出這話,面上則露出笑容,神色很是謙恭。
「師兄出身神秘更師從名門,必然比我和永淵見識得要多,若是對此有什麼想法,也可說來讓師弟聽聽,也讓師弟長長見識。」
「不說別的。」姬一見他對自己客氣的模樣,不由對比他朝著白衣人親熱的樣子,看著那張令自己禁不住關注的面容,在那張冷臉之下驟然鮮活起來,一時間只覺得牙齒癢癢得不行,語氣也就跟著沖了些,「師弟這張利嘴,已然讓師兄無話可說了。」
林閣景聽他話中似含著些別樣意味,心底疑惑幾乎要透出眼睛,上下掃視了對面的姬一許久,方才恢復了以往的溫和模樣:「師兄過譽了。」
「既然人已找到,劍也已然比過,姬某也就該離去了。」姬一見他垂下的烏黑髮頂,一時間眸光複雜難辨,胸口中的那口悶氣倒是散了,空空蕩蕩的不像難過更不像欣悅,片刻後彷彿突地想起什麼,不由將目光再度移向白衣人,「不過有一件事,我想……」
「師兄!」
林閣景見他將目光轉向白衣人,神色一悚,他雖然一直立於下方,卻能聽清他們兩人在比劍之前的對話,目光稍轉開口阻止他要出口的後半句話,同時側過身來低聲對白衣人說道:「永淵,你在此處稍等一會,我去與師兄說幾句話。」
姬一被他攔阻,這一回眼底浮現的,則是更深的疑惑:「師弟,你……」
「還請師兄恕師弟冒昧。」見白衣人頷首答應,林閣景唇角帶笑幾步走到姬一面前,驀然低身對他行了一禮,神色恭謹,「有一件事,不知師兄可否予我?」
「師弟所說的……是什麼事?」
「關於永淵身世之事。」青衫人聽他回應,緩緩抬起頭來,那雙眸子猶如黑色水晶一般,閃爍著瑩然光芒卻看不清深處,「我希望師兄回去之後,不論對誰都守口如瓶。」
姬一與他的雙眸對視片刻,先是忍不住怔了一瞬,隨即卻回過神來:「……這是為何?」
「方才我聽了師兄的話,心中倒是有了幾分計量。」
林閣景見他心存疑問,知曉自己不說清楚,怕是不能讓他答應,於是斟酌著開了口。
「我知曉永淵與師兄同是劍族中人,可畢竟並非是同一族中人,永淵已喪親族孤身一人,本就勢單力薄難以復仇,還好是他的仇人彷彿並不知曉他還活著,這才能自小逃過一劫。」
話音落下,他的眉頭極淺的皺了皺,終究嘆了口氣沉聲道。
「師兄出身劍族來頭神秘,所接觸的人與物必比我們更多,倘若回去之後開口訴說,萬一被永淵的仇人所知,永淵尚且還活在世上,怕是萬一被他的仇人知曉訊息,永淵如今的修為雖能對抗金丹,可當年的醒劍一族必然比現下的永淵強上無數倍,那般卻還是被滅了族,如今讓永淵獨自一人對抗那些仇人,無疑是自尋死路。」
姬一聞言,先是怔愣,隨即整個人面色一變,臉色慢慢難看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閣景聽他話中有著引而不發的怒意,卻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一字一頓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