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結果如何?」
軒轅平前來本就是為了此事,聽到軒轅一說白衣人無礙,就立刻將此事拋到了一邊去,念及自己臨走之時中年修士狠心之語,他眼眶幾乎是在瞬間就完全紅了,只不過礙於修士面子沒有更多情緒:「父親……父親將他們全都……」
「什麼?!」軒轅一聽他話語減低直到最後幾乎不聞,眸光霎時凝重下來催問了幾句,在知曉軒轅平之父竟將那些中毒族人殺了,一直帶著溫和神色的面容也跟著變化,沉吟片刻冷聲喝道,「立刻帶我去看看!」
軒轅平好容易抹了抹眼眶,強自恢復了方才平靜模樣,聞言重重點了點頭,眼底鬱色不減,應道:「好!」
就在兩人在洞府之內商量此事後,化為兩道劍光一前一後朝外而去時,此時的林閣景自遁光之中脫身而出,含笑立在一座還未關起大門的小鎮前,緊握住一直沉默不語那人的手指,唇角微彎低聲喚道。
「永淵……永淵?」
白衣人一路之上都沒有說一個字,白髮垂落在肩頭擋住了他的側臉,絲毫看不出他此刻究竟是在想些什麼,林閣景自他說要離開萬劍仙宗之時,就已然知曉他定然是心中有事,卻也並不著急逼問十分沉默的人,聞言許久沒有聽到回答也不氣餒,索性拉著他一步步朝著小鎮內走去。
不到一會時間,他就找到了城內一間看起來很是紅火的客棧,將自己錦囊中的金銀拿出一些付了房費,待到牽著那人關上房門完全布好禁制之後,他才驀地鬆開了白衣人冰冷的手指,快步走到桌邊將自己儲物鐲中的靈茶拿出,一邊用帶著的山泉沖泡一邊輕聲道。
「連著趕了一天路,卻並未在仙宗內休憩,呆在凡間總是無礙的,我看你也有些累了,不如——」不等他話音落下,林閣景只覺背後緊貼熟悉氣息,隨即一雙手臂箍住他的肩膀,冰冷的白色髮絲墜落而下,那人的氣息更極輕的落在了耳邊,他放下手中茶盞唇角笑容漸深,抬起手來覆上那人冰冷如玉的手背。
「永淵?」
白衣人直起身來,任由懷中人轉過身,烏黑的眸子帶著關切,定定的望著自己時,不由垂下眼簾收緊懷抱,唇齒間逸出極低極沉之聲:「吾已找到兇手。」
168沒有緣分「……你說什麼?」就算是知曉白衣人離開仙宗,必然是有其中的理由的,可林閣景怎麼都沒想到,那人竟是發現了這樣大的秘密,頓時瞳孔微縮低聲喃喃道,「難道……難道是……」
白衣人稍稍抬起頭來,幽紫色雙眸與他對視,片刻後乍然抬起手來,指尖扣住那人白皙下巴,一字一頓開口道:「你已猜到,為何不說?」
林閣景聽他話語森冷強自壓抑,眼底全是翻湧不止的痛苦,一時間將其他都忘了,也不管那人心中如何想,便立時抬手握緊他的手腕,極為認真的問道:「你……你已然確認,便是他們?」
白衣人仔仔細細的看著面前的人,在看見那烏黑的眸中映出自己的影子時,手指用的力道一點點鬆了開來,揮袖轉過身去望向外間並無星月的黑夜:「當年劍族之病,十有八九,便是他們動手。」
「病?」他雖已然鬆開了手指,林閣景卻動作極快的走到他面前,不等他閉上那雙幽紫色眸子,完全隱藏下那個可怖的秘密,便緊緊握住那人手臂眼光閃爍,不肯罷休的問道,「莫非,那並非是病?」
白衣人袖中的手指,極細微的顫了一下:「是毒。」
林閣景心中一冷。
「毒?」
他一想到當初自己初遇白衣少年,井下伴隨著白骨的人痛苦掙扎,彷彿下一刻就會死去的模樣,心中漸漸湧起難以抑制的憤怒,緊接著更深的卻是止不住的擔憂,指尖躥出淡綠色靈氣扣住那人脈門,就要檢視那人身上是否還有存留的遺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