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他們膽敢管本教的閒事……”
“他們不敢管,被你們的內堂香主信記一嚇,虎頭蛇尾挾了尾巴滾蛋,既然白道高手和黑道霸主都不敢管,我敢,我宰了你們那四個香主。現在,白道和黑道的高手,反而來幫助你們,武林道義可以休矣!”
“姓趙的,給你價值萬金的珍寶,請閣下放手,本教不再追究既往,如何?”
“抱歉,在下要那麼多金珠珍寶做什麼呢?我趙九一天吃一隻雞三壺酒,抱一個漂亮女人過夜,十兩銀子足夠打發了。最重要的是,在下已經有了鉅萬家財。”
“你……”
“我要你們壇主的頭,要毛五爺和奚本厚的命,別無所求。你江南震是假名.你不姓江,你只是冒充以前江家的侄兒,謀害了江家一門老少鳩佔雀巢。你的罪行,迄今我還找不到苦主,找不到確證,所以我暫且不管。你是內壇法主,是你下手派人屠殺戚三爺一家三十六口,所以我只追究這件事。”
“趙兄,咱們平心靜氣談談……”
“哈哈哈……”趙九大笑:“我等了一個月,費盡工夫蒐集證確,偵查動靜,如果不能平心靜氣,能忍耐這麼久嗎?我可以告訴你,我這人別無長處,就是能冷靜應付任何劇變。我進了你的天羅地網,你可曾看出在下什麼時候不平心靜氣了?現在,你可以起網收羅了,在下手癢啦!是不是要等在下先發動?”
砰一聲爆炸,火花耀目生花,煙硝彌波,火星飛濺火焰熊熊。
十二名暗器高手,幾乎同時從三處方向,向先前趙九發話的西北角發射暗器。火光下,牆角下的確伏著一個白衣人。
三個人隨暗器衝上,刀劍齊發。
“要活的!”堂後踱出穿了勁裝的江南震,喝聲似沉雷。
十二種暗器齊聚,怎麼可能要活的?
鋼刀抵住了俯伏的白衣人,巨手將人拖起了。
“是前院的鮑香主!”鋼刀的主人惶然放手。
“這……這怎麼可能?”江南震變色叫:“怎麼可能是他?”
燈火—一點燃,火彈的烈火已熄。
“他已經死了很久了,不是被暗器擊斃的。”一位仁兄上前檢查屍體:“屍體已僵,快凍成冰人了。”
“把在如畫樓的兩個兇魔叫來。”江南震咬牙切齒:“他們膽敢兩面拿錢……”
“法主,冷靜些。”一位中年人說:“兩兇魔是唯一能威脅趙九的人,如果咱們和兩兇魔衝突,趙九會笑掉大牙了,他就希望兩兇魔與咱們反目。”
“晤!有道理。”江南震冷靜下來了:“這混帳東西在用反間計。奇怪!這該死的東西怎知道我在西樓?他應該到如畫樓的。哼!本壇有了吃裡扒外的奸細。”
“先不必聲張,得仔細清查。”中年人點頭同意有奸細的假設:“午後外出的人,都有嫌疑,這件事須加緊進行,必須及早把奸細清除出來。”
“大家回去吧!那狗東西不會再來了。”江南震揮手遣散十二名暗器高手。
“小心……”有人狂叫。
被撞破的巨大屏窗下,白影暴起,幾扇破窗一動,白影已切入人群。
誰也沒料到破窗下留有人。破窗在樓東側,而先前趙丸發聲的方位是西北,眾人忽略破窗並不足怪。
刀氣陡然迸發的厲鳴驚心動魄,快速閃動的刀光令人望之膽落,人刀一體鍥入人從中,波開浪裂。
江南震該是功力最高的人,也是反應最快的人,但倉猝間也難以應付劇變,來不及運功自衛,更沒有拔劍的機會,百忙中扭身伏地躲避。
晚了一剎那,奇冷澈骨的鋒刃電掠而過,右臂立斷,右戶也裂了一條縫,肋骨可能斷了兩三根。
白影像狂風,像奔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