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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ldo;對啊,那應該不難。他應該是被敲破頭死的。&rdo;

&ldo;想想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敢說一定是被打死的。他可不是那種會去游泳,然後不小心腦袋撞到橋柱的人。敢不敢打賭他們一定不會把這案子當謀殺案來辦?&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他們不希望未來五十年這件案子都結不了,而且誰會想要絞盡腦汁去調查像&l;陀螺&r;這種混混是怎麼死的?反正他已經死了,反正沒有人會為他哭。&rdo;

&ldo;我以前跟他還算處得來。&rdo;

&ldo;他是個卑鄙的小惡棍,不管誰殺了他,都算是替社會做了件好事。&rdo;

&ldo;我想你是對的。&rdo;

我從地毯下拿出信封,膠帶貼得很牢,我用小刀沿著折邊割開一條縫,然後拿著那封信在床沿呆坐了幾分鐘。我真不想知道裡面是什麼。

過了一會兒,我開啟信封,接著花了三個小時研究它的內容。它解開了幾個疑點,但是還不夠,最後我把信封裝好放回地毯下。

警方會把陀螺這案子掃進地毯下藏起來,這也是我對他託付的信封要做的事。有很多事我可以做,但是在我有足夠時間理出頭緒前,我什麼都不想做,那封信也會繼續藏在那兒。

我拿了本書往床上一躺,看了幾頁以後才發現自己沒法專心,而房間似乎變小了。我走出去在外面逛了一會兒,然後到幾個地方喝了幾杯。我從旅館對面的波莉酒吧開始,然後是集客來、安塔爾與斯皮羅酒吧,半途在一個攤子停下來吃了兩份三明治。最後拐進阿姆斯特朗,一直坐到特里娜下班。我邀她坐下,想請她喝一杯。

&ldo;只喝一杯,馬修。我還得去別的地方看一個人。&rdo;

&ldo;我也是,但是我不想去那些地方,也不想見那些人。&rdo;

&ldo;你可以乾脆喝醉了不去管他。&rdo;

&ldo;也不是不可能。&rdo;

我到吧檯拿了兩杯酒,我喝純波本,她喝伏特加摻湯力水。我走回桌子,她拿起自己那杯,說:&ldo;敬犯罪嗎?&rdo;

&ldo;你真的只有喝一杯的時間嗎?&rdo;

&ldo;我甚至連這一杯的時間都沒有,但每個人總該有一點自己的空間。&rdo;

&ldo;那麼,別敬犯罪了,我們為缺席的朋友乾杯。&rdo;

第03章

開啟信封以前,我以為信封裡裝的東西應該跟我猜想的差不多。一個靠探聽訊息過活的人,忽然搖身一變,穿著三百塊的西裝,不難想像他是怎麼弄來的。一輩子出賣訊息的陀螺一定是弄到了些他捨不得賣的東西,這次他以出賣沉默來取代出賣訊息。勒索比告密好賺得多,因為這種商品不是一次性賣斷的,它們可以一次又一次地被賣給同一個人。

唯一的問題是,這種人容易短命。陀螺錯誤估計了他成功所要冒的風險:先是有了惡化的潰瘍,然後有個被敲凹的腦殼和遊不完的泳。

勒索者需要保險。他必須運用手段使對方相信不能以消滅勒索者來終止勒索,必須有個人‐‐律師、女友,或任何人‐‐在幕後掌握了使對方不安的證據,如果勒索者死了,證據就會落到警方手裡,最後大家都會知道。每個勒索者都會讓對方知道這一點。有時候勒索者沒有同謀,也沒有可以交給別人保管待寄出的證據,因為帶著證據的人是非常危險的,所以勒索者只是嘴上這麼說,期望那個傻瓜相信他的虛張聲勢。有時候對方會相信,有時候不會。

也許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