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許久，哼道：&ldo;誰稀罕你謝。&rdo;

說罷，略有些焦躁，站起身來回踱幾步，勾下身，又望了望少歌。

&ldo;還是這副討厭的模樣。&rdo;

少歌俊臉微黑。一個個口口聲聲稱討厭自己，卻是個個陰魂不散，糾纏不休。

見他黑了臉，軒轅去邪頓時心中爽快，大咧咧往他身旁一坐，拍腿問道：&ldo;怎不見秦挽月？莫不是被那人拐跑了？&rdo;

少歌輕哼一聲，只端起茶來吃。

軒轅去邪忍不住又站起身來，圍著他轉了轉，上上下下地打量。

少歌被他盯得渾身發毛：&ldo;有事說事，無事……&rdo;

&ldo;你個病秧子，就不怕我一刀殺了你？&rdo;軒轅去邪嫌棄地撇嘴。

少歌轉了轉手中的茶杯：&ldo;大可一試。&rdo;

&ldo;行了行了。&rdo;軒轅去邪揮了揮手，坐到他身邊，&ldo;這一回，沒功夫跟你雲遮霧罩打太極。&rdo;

少歌微微蹙眉，並不答話。

方才說了這麼多，其實全是廢話。他等軒轅去邪先開口。

&ldo;公子荒中了毒，斷腸散，你應當能想到是誰下的毒。我原本是想要他死，結果，&rdo;軒轅去邪扯了扯嘴角，&ldo;他為了活命，把你的秘密告訴了我。林少歌，你的手下，當真是靠不住啊！&rdo;

少歌微微一笑。那個人既然對公子荒下手，自然是知曉了自己的身份，公子荒很聰明，把事情告訴了軒轅去邪，而軒轅去邪無論是為了同那個人作對還是為了拉攏盟友，都會將訊息傳過來的。

&ldo;秦挽月呢？&rdo;軒轅去邪環顧一圈，帶了些惡意地笑道，&ldo;莫不是當真跟人跑了？林少歌，你眾叛親離啊？你鬥不鬥得過那人？你求一求我，我好心幫你一把。&rdo;

少歌只覺得眼前的人十分討嫌。幼稚、自以為是。

&ldo;你如何幫我？&rdo;少歌用的是疑問句，語氣卻是極淡極不屑，嘴角輕輕扯出一點淺笑，大有嘲諷之意，&ldo;我若是當真求了你，你卻幫不上，可丟得起這個人？&rdo;

軒轅去邪黑了臉。

這個人……這個人……

果然一和他說話，就來氣。當初同他做朋友時，次次見面都是不歡而散，偏生兩個人都喜歡自找罪受，三天兩頭，又湊在一處，繼續不歡而散。

氣罷，又笑了。

這才是他的朋友林少歌嘛。

軒轅去邪突然倒抽一口涼氣，定定地望住少歌。

&ldo;不對。&rdo;

少歌淡淡掃他一眼：&ldo;嗯？&rdo;

軒轅去邪兩道眉毛絞在了一處，站起身急迫地來回走動。

&ldo;公子荒同我說，那日秦挽月從我手中劫去黑石，他用那黑石，將你趕到了這副病秧子身體中。&rdo;

少歌微微蹙眉：&ldo;哪裡不對？&rdo;

&ldo;他是前一世的林少歌？這一世，他被禁錮在身體中？直到他用黑石趕走了你？&rdo;軒轅去邪眯起了眼睛。

&ldo;……是。&rdo;少歌短暫地思量，之後點了頭。

軒轅去邪瞳孔中綻放出奇異的神采：&ldo;可我的朋友，是你。上一世，與我交好的林少歌，是你！這副討人嫌的模樣，除了你，再無第二個！就算樣貌身段完全變了樣，卻是一眼就能認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