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是說,上一世,去往江東之前,我……是我?&rdo;少歌目光微閃。
&ldo;是。&rdo;軒轅去邪輕哼,&ldo;化成灰我也認得。&rdo;
&ldo;我去江東時,身旁是誰?&rdo;
軒轅去邪壞意地笑了:&ldo;自然不是秦挽月。她早就死了,和沈辰結冥婚,婚禮正是小王我主持的,好生晦氣。我同你說過的,因著這事,沒少遭你笑話,怎麼?不記得了?真可惜哪,我倒是清楚地記得,你陰陽怪氣地問我秦挽月可有嫌我念錯了禱詞,夜半尋我麻煩的模樣。&rdo;
少歌心中有些許愧疚。前世的秦挽月也是個善良可愛的人兒,年少輕狂時造下了口業,終有這麼一日反噬自身,終此一生,對她都是有愧的,無從釋懷。
軒轅去邪見他不笑也不反駁,有些意興闌珊,懨懨道:&ldo;你身邊除了李青判官公子荒,便只有我。從江東回來,倒是帶回一個側妃,我原本想要調笑一番,見你裝腔作勢,便作罷了。&rdo;
&ldo;我之前,從未有過心儀的女子?&rdo;這樣問時,少歌的心跳突然有點快,就好像不是在探問自己的秘密,而是偷偷在在打聽挽月從前有無相好似的。
軒轅去邪撇了撇嘴:&ldo;我一度疑心你斷袖。&rdo;
少歌默默點頭,心道,遇上小二時,自己也曾疑心過。
聽到自己不曾有過相好的女子,少歌竟是鬆下一口氣來。
如此說來,自己與那個人,分明就是兩個人。前一世是兩個人,這一世也是兩個人。
他是誰?自己又是誰?
第405章 騙
少歌看著軒轅去邪,感覺有些荒誕。
於他而言,軒轅去邪從一開始就是個心心念念要置自己於死地的敵手,二人從未有過任何良善的交集。
然而此時,對方雖然極力表現出不屑一顧的神情,但是那發自內心的喜悅卻是藏不住,從眼角眉梢唇畔咕嘟嘟向外冒,彷彿與摯友久別重逢,或是……失而復得。
少歌眼角輕輕一抽。在這一刻,他生起錯覺,軒轅去邪好像是一個對自己用情至深的女子,然而無情的自己卻無法回應。
猶豫片刻,少歌說道:&ldo;前世種種,我皆不記得,你與我,並不是朋友。&rdo;
軒轅去邪冷笑道:&ldo;莫要自作多情,小爺從來也沒有把你當成朋友。&rdo;
少歌回復一個冷笑:&ldo;那是最好。&rdo;
冷場片刻。
軒轅去邪再次壞意地笑道:&ldo;秦挽月呢?&rdo;
&ldo;走了。&rdo;少歌似乎不願多說。
軒轅去邪雙手抱頭,閒閒向後一靠:&ldo;你如今這個病秧子身體,確實留不住女人。&rdo;
少歌淡淡地看他一眼,笑道:&ldo;彷彿你能留得住誰?&rdo;
&ldo;小爺那是看不上!&rdo;軒轅去邪鼓了幾下胸膛,想到了什麼,肅了臉:&ldo;忘了告訴你,我在來路上,正好遇見了那個人,我聽到他說&l;可惜了,我並不是你的兒子&r;。你說,他是在和誰說話?你的歧王老子嗎?&rdo;
少歌眼神一滯。
軒轅去邪皺起了眉頭:&ldo;你當真認為他是前世的林少歌?&rdo;他搖了搖頭,又道,&ldo;若說不是,也有些牽強。若他不是,前一世歧地動亂之時,他大可放任你老子去死,他好承襲王位。然而他並沒有這麼做。以那個人的心性,若無親緣關係,他不會冒那樣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