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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方傳來了撥草聲。他除了骨軟之外,視力與聽覺依然靈敏銳利,這段行動不便而且驚險萬分的時日裡,他的耳力甚至有了驚人的進境,比往昔更為敏銳,一聽便知有人來了呢。

“好像是洪貴。”他想,趕忙坐下藏在原處。

來人果然是洪貴看到了他便撥出鋼刀。

他從洪貴的兇狠目光中,看到了殺機和兇險,還以為洪貴想告訴他要前往幫助邢永平呢?便脫口道:“洪兄,他們依眾群毆,藝業皆平常得很,只要洪兄出面加入,必可穩操勝算,兄弟此地無妨,洪兄大可前往助邢,管兩兄退敵。”

洪貴挺身向鬥場看去,略一沉吟,說:“好,打發這幾個傢伙再說。”

尚未到達鬥場,情勢突變,山脊上突然出現一位綠衣女郎,以奇快的輕功向下飛掠。已佔了上風的翻江龍大吃一驚跳出圈子叫:“那小賤人又來了,扯活!”

十個人舍了邢、管兩人,向相反的方向如飛而遁,一鬨而散。

邢、管兩人也扭頭就跑,鑽入林木深處溜之大吉。空間裡,傳來女郎清亮的叫聲:“水賊們休走,終南三友要見你們。”

一在山上一在山下,想追上談何容易?

在洪貴離開綠衣女郎出現這段時刻內,林華預作準備希望能找到一段趁手的樹枝,作杖也可作兵刃。他左看右看看準了左後方樹林的一株小枝幹,便向左後方舉步。不料在轉身時一不小心,踩在邢永平所留下的包裹上,腳下失問,被踩得撲倒在包裹上。包裹甚大,跌得砰然作響。

他知道邢永平五個人的兵刃,平時皆藏在包裹中,難怪一跌之下,有物頂在小腹下方,頂得令人難受,裡面定然還藏有短兵刃哩!

他聽到搶來的腳步聲,便不加思索地探手從包裹結的空隙中,急取兵刃自衛。

兵刃抽出,他吃了一驚,不是兵刃,而是他的簫囊,裡面盛著他的蕭。邢永平曾經告訴過他在客棧中被救時,身邊一無長物,簫和皮護腰都不在,但今天簫卻在邢永平的包裹中。

腳步聲已近,他聽出是洪貴的足音。

他將簫塞回原處,向側一滾,滾伏在草叢中不動,心潮一陣洶湧,腦海中湧起陣陣疑雲。

不容他多想,洪貴匆匆返回,取腰巾七手八腳將他背上提起兩個包裹說:“脫身的機會來了,到了西安府咱們便不怕啦!走。”

“邢、管兩位兄弟呢?”他沉著地問。

“隨後就來,他們已脫身了。”

“剛才叫喚的女人是何來路?”

“不知道,反正江漢雙雄十個人也望影而逃,定是可怕的人物,咱們必須遠避。”

轉過另一道山脊,邢管兩人也就跟來了,三人皆顯得疲憊萬分,進入一座密林,皆氣喘如牛地坐下歇息。

洪貴解下林華,將邢永平拉至三丈外,神色懍然地說:“邢兄,看來,三山五嶽的朋友全來了,咱們的處境委實兇險,你說怎辦?”

“到了西安,咱們便高枕無憂啦!怕什麼?那怕一天走不上十里,爬也爬到西安府,很近了哪!”邢永平說,聲音低得只有對方能聽到。

“謠言滿天飛,風風雨雨人心惶惶,而且事隔這許久,追魂判恐怕不可能在西安等候。同時他也難以料定咱們是否穩能得手,豈肯在西安坐等?”

“那……”

“再說,追魂判是死鬼威靈仙的拜弟,為人奸險狡詐,刻薄寡恩,食言無信,是否肯順利將一千兩銀子交給咱們,誰也不敢保證。”

“你是否有點多慮了?”

“兄弟只是就事論事加以分析而已,當然一切還得由你定奪。”

“那……依你之見……”

“兄弟認為,最好不必到西安,繞道終山南麓,走商州下湖廣。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