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西安,便不會有風險,悄然走商州南下,神不知鬼不覺直抵衝州,這一千兩銀子穩可到手,何必到西安冒不必要之險?”洪貴有條不紊地說。
管勇已經走近多時,立即介面道:“我反對帶著人走商州。”
“你的意思是……”邢永平問。
“這條路不好走,萬水千山鳥道羊腸,揹著一個人數千裡奔波,何苦?咱們不必貪心,只要五百兩銀子了。”
“你這是什麼話?一千不要要五百,我可不傻。”邢永平不以為然地說。
“為了帶這小子,已經死了兩個人,目下危機四伏,群雄大至,咱們不能再冒險帶人了,帶了一顆頭方便得多……”
“人已經到手,我反對少領賞銀。”洪貴堅決地說。
管勇嘿嘿笑,說:“當初咱們五個人,說好了事成之後平分,每人只可分二百兩銀子。目下少了兩個人,如果砍下腦袋帶走,每人也可分得一百七十兩,咱們該滿意才是。”
“但咱們沒有理由不要三百三十兩。同時,萬一人頭走樣,太湖一君不認是正主兒的頭,咱們不但銀子不落囊,甚至可能被太湖一君拿咱們當騙棍處治呢?管兄弟,快死了這條心。走吧!咱們走商州道。”邢永平堅持已見地說。
管勇眼中閃過一陣難測的歷光,不再多說,踱近林華說:“我背這一程,洪兄可在前面覓路呢!”
洪貴背了兩個包裹,剛想動身出林,突聽右後方傳來一聲狂笑,他聞聲知警,猛地向前一撲了。
“喳”一聲響,有暗器射入他右手的包裹內,好險,如無包裹擋住,右肋背必定被暗器擊中了。
他丟掉包裹,滾轉大喝一聲,將撥出的單刀奮力脫手飛擲。
共有兩個灰衣人現身襲擊,襲擊洪貴的人撲向管勇。鐵尺兜頭便砸。管勇剛刀急抬,“當”一聲架住尺,揉身切入,刀光再閃,鋒尖可怕地劃開了灰衣人的胸膛。
另一名灰衣人也用是鐵尺,猛撲斷後的邢永平。邢永平未來得及轉身,鐵尺已經到了頂門生死須臾,萬難閃避,本能地舉手斜接,並一腳挑出。
這瞬間,洪貴擲的鋼刀及時到達。
“哎……”是邢永平的叫聲。
“啊……”灰衣人狂嚎,一手抓住貫肋的鋼刀柄,上身一挺,連退三步,臉色如厲鬼,彭一聲背部撞在一株樹幹上,向前彈出,滾地起不來了。
洪貴搶到,急急扶住邢永平問:“邢兄,怎麼了。”
“我……我的手斷……斷了。”邢永平滿頭大汗地叫。
洪貴大驚,急忙將他扶在樹下坐倒,一摸他的右小臂,苦笑道:“不要緊,肱骨斷了,肌肉裂傷,並無大礙。”
他撕掉邢永平的袖管,開始止血上藥。林華籲出一口氣,歉然地說:“為了兄弟的事,累及諸位好朋友,兄弟深感抱歉,肱骨折斷須加壓板不然便難以接合,不知諸位帶有接骨藥物了嗎?”
“不勞老弟操心,這點小創傷難不倒兄弟。”洪貴頗為自信地說。
管勇將兩名灰衣人扳轉審視相貌,變色叫:“是追魂判手下走狗陸三呂七,這些王八蛋可惡。”
“誰是追魂判?”林華問。
“威靈仙徐文濤五位義弟之一,也是你的死對頭。”
“咱們必須趕快離開。”邢永平叫。
管勇背了林華領先便走,向東又向東。不久,到了一條向北流的小溪旁,水深及膝,寬僅三四丈,兩側怪石崢嶸,山峰夾峙,草木森森。
“我先過去看看。”洪貴一面脫靴一面說。
驀地,右面一座丈餘高的怪石頂端,升起一個黑袍中年人,用沙啞的嗓音說:“你們不必過去了,省些勁啦!諸位小輩。”
洪貴趕忙重新著靴,向管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