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的反對,率三百精騎星夜出擊,斬敵數千,俘虜牛羊萬頭,吐蕃贊普倉皇逃走。”杜希望的話語中充滿了羨慕崇敬之情。
好半天房內都沒有再吭聲,陷入了夜色一般的沉默中,武福如幽靈般悄無聲息地閃開,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裡。
偏廳內,李巖一聽說這個名字,就感到如山的壓力逼來,大唐的軍神,日後的四鎮節度使,屢敗吐蕃,北伐契丹,滅亡了後突厥汗國,軍威赫赫,威震邊陲。
要不是李林甫之流陷害他,彈劾他與太子勾結謀反,被皇帝貶到漢陽。一年後王忠嗣暴卒,年僅四十五歲。
有大唐軍神王忠嗣在,安祿山這個胡兒還敢造反嗎?
只聽見燭火輕微的噼啪聲,李巖半晌無語,拍了拍杜希望的肩:“杜大哥,見賢思齊,我們兄弟奮起直追,日後也不遜王郎將,挑選軍士,就拜託你了。”
從燈火輝煌的平康里坊街穿過,李巖身邊幾個少年隨從跟著,快步來到工部侍郎李林甫的府第。
正堂之上,紅燭高照,絲竹歌舞不絕,李巖躲在窗外觀察了一陣子,戶部侍郎宇文融,吏部員外郎源潔、侍御史王鉷和其子王準,裴元慶,吉溫,駙馬王繇,還有一些叫不出名的官兒,賀客眾多,只是沒來待詔府,都到了這邊?
李巖大步走了進去,笑著拱手打了個哈哈:“李府的酒菜可合各位的胃口?李巖雜事纏身,來得晚了,萬請恕罪。”
侍御史王鉷裝著埋怨道:“為賀巖哥兒榮升,我這個做伯父的,親自上門恭賀,你到哪兒去了,為何姍姍來遲?”
這時,戶部侍郎宇文融的目光也朝著他掃了過來。
堂上歌姬見狀,知趣地悄悄退下,絲絃也停了下來。
苦笑著搖了搖頭,李巖拱手稟道:“各位伯父,今日殿試,得蒙聖人恩寵,授予文武兩職,可還沒上任,就碰見一件棘手的事。”
“什麼事如此棘手?”王鉷顯得很熱心,繼續追問。
“永穆山莊御酒坊被人潛入,掠走幾名酒師,傷了幾條性命。”李巖據實稟道。
宇文融霍地站了起來,臉上很是驚詫:“巖哥兒為何不趕往永穆山莊,還在府中盤桓?”
“宇文伯父,右監門衛將軍高力士已親自趕去山莊,徹查此事,我還等著明日到羽林騎挑人呢,建立山莊的護衛駐軍。”李巖言辭謙恭,毫不隱瞞地解釋此事。
高力士親自去了山莊!誰也沒注意到,侍御史王鉷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往後縮了縮。
“哼,累幾位朝廷重臣……在此等候,不過是……巧言虛飾……罷了,李巖,永穆公主一大早乘著油壁車,去了哪裡?”駙馬王繇喝得臉紅脖子粗,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大聲質問道。
永穆公主一大早用油壁車送自己赴考,這聲突然的喝問讓李巖唬得心驚膽顫,嗓子幹,答道:“我……我今日忙於殿試,沒見過永穆公主。”
“她和那群歌姬不就在你的府第裡,歌舞宴樂,為你慶賀升官嗎?”王繇的聲音越來越大,臉上的神情已經出離了憤怒。
堂上安靜下來,眾人的眼神都齊刷刷地掃了過來,侍御史王鉷低著頭,仔細品味著王繇的話。
李巖看見父親李林甫的臉色被駭得面無人色,一時也不知如何應對。
難道我跟永穆公主相戀就這麼見不得光?事到臨頭,李巖反而鎮定,眼神狠狠地瞪了回去:“王駙馬,現在就可到我的府第去看,如果你胡說八道,哼,我可就要下令逐客了。”
王準站了出來,取笑道:“王駙馬,這麼簡單的事兒你不明白,酒坊出了事,永穆公主趕著去檢視,你整日在桃李蹊妓家廝混,一點兒也不關心府裡的事,看著清秀文弱,不過是個繡花枕頭的草包罷了。”
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