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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聲響亮的羯鼓聲,胡旋女搖頭忭指,神態活潑,心應弦,手應鼓,雙袖高高舉起,裙襬如在北風裡旋轉的雪花,飄搖轉蓬,漸漸那舞姿隨著節奏明快的龜茲樂越轉越快……

青年官兒出手豪爽,身邊也有一位貌美的胡姬侍酒,穿著少而透的舞衣,緩緩地抖肩揚臂,腰肢酥軟欲折,跳著花間軟舞,在青年官兒身邊如穿花蛺蝶一般,青年官兒被挑逗情動,攬過未著寸縷的小蠻腰,深深地吻了下去。

“嗯……唔……唔!”青年官兒與侍酒胡姬溼吻的聲音弄得頗大,旁邊的客人都被吸引過來。

還有比我更輕薄狂浪的,權貴子弟中為的王準扭頭瞧去,青年官兒的手已伸進侍酒胡姬的胸衣裡,正在狠勁的揉捏那對白兔,侍酒胡姬被挑逗得情潮泛起,嗯嗯啊啊渾然忘卻了這是在大堂,雙手勾住青年官兒的脖子,火熱滾燙的身子貼了上去……

太他媽囂張了,看得那夥權貴子弟眼睛瞪得如牛眼,血脈賁張,這可比臺上的胡旋舞更加活色生香。

“好兄弟,你的酒錢算在我頭上!”王準右手拍案,重重一擊,案上的酒菜幾乎要跳起來,身旁侍候酒的胡姬趕緊扶著銀酒壺,裡面可是紅豔似血的三勒漿,價值不菲,要是灑了,客人怪罪下來,那可不是小事。

青年官兒身子未動,只將嘴唇分開,大口喘著粗氣,掏出幾張飛錢,“旁邊幾桌的酒錢我付了。”

這夥家世顯赫的紈絝子弟,平日圖的就是個揮金如土的快意,見有人比他們更加囂張狂放,自然好奇,王準端著銀酒壺過來,給青年官兒斟了一大杯三勒漿,“請教這位兄弟,府上在那個坊?”

青年官兒平日潔身自好,與這夥紈絝子很少有接觸,酒肆裡的燭光也不明亮,彼此都未認出來,拱手行禮,反問道:“小郎是?

“侍御史王鉷之子,王準,排行老七。”王準頗有幾分得意,他父親王鉷頗有斂財辦事的能力,深得皇帝的恩寵,中官帶著宮中的賞賜到府上絡繹不絕。

“我家三郎要是能來這兒,他倒是跟王七郎脾氣相投,今日下午在朱雀大街上,有一波斯胡將這顆珠子賣給它……”青年官兒右手從胡姬的胸衣裡退出來,從懷中掏出一顆鴿卵大小的珠子,遞給王準。

不知是翡翠珠還是玻璃珠,王準在幽暗的燭光下也瞧不真切,不過那個扮豬吃老虎的故事倒是吸引了王準,他與幾位權貴子弟圍坐過來。

胭脂馬鏗鏘鏜鏜的龜茲樂已換成了節奏強烈的鼓樂,一位綽約多姿的胡姬舞娘在鼓聲中擺動腰身,眼神如鉤,一件一件地脫著衣衫兒……

青年官兒笑道:“有個事要麻煩幾位兄弟,五日後我家三郎約在那個地方跟波斯胡交易,他用綠玻璃珠騙我家三郎,大夥兒扭送他去見官,嚇他一嚇,訛出一筆銀錢給兄弟們快活。”

王準笑得見牙不見眼,還有這好玩的事,接過那玻璃珠兒,小心揣好,豪氣干雲地道:“這事就交給兄弟,包給你辦得妥妥帖帖。”

旁邊一個權貴子弟忽地問:“你家三郎這麼有趣的人兒,現在何處,不如叫個僕從將他喚來。”

“唉,他下午不慎被永穆公主的輦車撞傷,正在府中靜養,公主也太過蠻橫無禮,撞了人也不下車,竟然問都不問一聲,坐著輦車揚長而去!”青年官兒長嘆一聲,話語中有無盡憤慨。

這夥權貴子弟平日都是他們欺負人,沒有被人欺負的,遊俠兒的脾氣一起,紛紛嚷著要為那位三郎出頭,打抱不平,去永穆公主府討個說法。

那位三郎與王準脾氣相投,王準臉上露出囂張的神色,“永穆公主的駙馬王繇,是個膽小怕事的傢伙,輦車撞人這事他們理虧,我們將三郎抬著,找上府去與他們理論。”

眾子弟紛紛響應,攜刀帶箭挾彈弓,蜂擁著青年官兒出了胭脂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