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賦者學院,是聯邦在各大城市建立的、專為培養天賦者而存在的半公益性學校。年輕的適齡天賦者可以在這裡進修,而除此之外,無論多大年齡的天賦者,只要透過了背景篩查,都可以自由地在這裡學習、聽課,共享天賦者資源與資訊。天賦者學院的大門,永遠向天賦者敞開。
而其中的大部分老師都並非專職,而是有名的天賦者、或是頂尖的魔藥師、或是擊殺過不知道多少邪祟的強者,兼職下來講課。
不過,像是濱港城這種場域包夾的“窮鄉僻壤”,天賦者學院的資源並沒那麼好,本土的天賦者師資也有限,與大城市如輝煌城首都學院相比,那就是鄉下民辦小學和省重點的差別,因此,這兩天首都學院來個大教授,便被請來上課,來聽課的天賦者極多。
急匆匆回到濱港天賦者學院,陳墉其實已經遲到了。這世界看起來和九零年代差不多,但因為工業水平落後,汽車和公交車在濱港城這種小城市極為罕見,連腳踏車都是奢侈品,陳墉全靠腳力,自然要慢一些。
在門口的位置,陳墉卻差點和另一群人直接撞上。
那是一群年輕人,是天賦者學校里正兒八經的學生,都很年輕,最大的也不過二十歲,都擁簇著中央一個高大英俊的年輕人。
陳墉認得他,那是濱城為數不多的天賦者世家子弟,也是學校這一屆學生裡的紅人林復,出身好、長得帥,據說其天賦也很厲害,放在地球大學裡,那就屬於是大學時代就年少多金創業有成還是學生會會長那種,人人擁簇的目光焦點。
陳墉便自覺地往邊兒上退了半步。
人家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倒是林復身邊擁簇的人中,有一個年輕人瞄了陳墉一眼,道:“算你懂事。”
那是張浩。林復邊兒上的跟班小弟之一,平時總被林復罵,被罵了他就來找陳墉的麻煩。
這也屬於是壓力轉移的一種方式。
倒黴的只有陳墉這種普通人。
天賦者體系的完整、地位的崇高是為了讓他們保證聯邦與普通人的安全,但同樣的,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也會呈現出一種壓迫,這是不可避免的。
陳墉把這批人讓過去,便來到了教務處找負責辦理入學登記的胡玥。
來到教務處,陳墉的眼前就是微微一亮。
六月的天氣已有些炎熱,胡玥穿著一件白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兩個,從陳墉的站姿看下去,正是一片潔白的聖光。
胡玥二十八歲,身材好長相好又是未婚,透露著骨子知性的魅力,她也是天賦者,卻沒有多少天賦者的架子,看陳墉到自己面前,有些疑惑:“怎麼了?有事嗎?”
陳墉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又瞄了一眼、又瞄了一眼:“我想要入學。”
胡玥:“嗯?我沒聽錯?你要入學?啊……抱歉,我有點驚訝,不是說不好的意思,只是,陳墉……你也在這裡幹了幾個月了,你應該知道這裡的入學條件吧?
“我知道,昨天王主任可能說你說的有些難聽,但……唉,你還是趕緊走吧,王主任今天來的晚,他要是一會來了,堵住你,又該說你了。”
學校裡清潔工隨處可見,但他們對於學校裡的學生、老師來說其實就和npc沒什麼區別,閒極無聊恰好遇到可能和雜工說兩句話,平時頂多掃一眼而已。
胡玥記得自己的名字,陳墉還是有些意外的。
但陳墉聽到後半句便意識到。
可能是這兩天他瘋狂蹭課當眾n次被罵的狗血淋頭出名了的原因。
不僅是胡玥,教務處裡的其他人也都頻頻看向他,指指點點。
陳墉搖了搖頭:“謝謝你,但我是認真的,因為我是天賦者了,我想要入學。”
陳墉從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