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還沒捂熱的白卡,遞到胡玥的面前,像是怕對方不信一樣,陳墉還啟用了卡片,發出光芒。
胡玥不敢置信地拿過陳墉手裡的卡片,吃驚地檢查了好幾遍:“這……我沒記錯,你不是天賦者呀,這怎麼……”
“我可能被罵醒了。”
“這……你二十五歲了吧?萬分之一不到的機率啊,簡直不可思議……”
陳墉笑著搖搖頭:“我這回可以辦入學了嗎?我聽說天賦者入學,是可以免學費的吧?食堂不是免費的,我不在食堂吃飯,我自己帶飯。”
“道理是這個道理,只是……”胡玥手裡抓著陳墉的天賦者證明,臉上的神情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但她的目光移動,露出為難之色,“只是……免費是對有天賦的天賦者生效的,你雖然覺醒了天賦,可這是最低等的白卡,靈基標註是0……你是要交一半的學費的。
“陳墉,這不是我為難你,你在這裡工作,應該明白,天賦者學院存在的目的是培養天賦者人才而不是福利院,像是你這種沒有資質的,哪怕是天賦者,也是不那麼符合培養標準的,所以需要自己承擔一部分費用……”
陳墉的表情僵住了,飄忽的眼神移動,手本能地揣進褲兜,抓緊自己那可憐的幾張鈔票:“這……那學費要多少錢?”
他這個月的錢還剩下二百多塊——這世界的金錢的面額和購買力與地球差不多,但聯邦可沒有最低收入一說,陳墉在學校當清潔工一個月也就一千二的工資,減去七百房租,五百塊錢僅夠生活,是不可能攢下錢的。
天賦者學校每月月中發錢,這兩百塊,按理說,正好能挺到六月中旬。
“不貴,一年兩個學期,學費四千五。”
陳墉,僵立在了原地。
而就在這時候,王正平從外面走了進來,本急匆匆向教務處裡面自己的獨立辦公室走去,掃了陳墉一眼,站住腳步:“不幹活去?你跑到這裡幹什麼?不想幹了去財務處結算。”
陳墉抬起頭來:“我沒想辭職,我想入學。”
“什麼?”王正平道,“你被我罵傻了?還是沒睡醒?以為偷聽兩次課你就是天賦者了?這麼大年紀了,除非天上掉餡餅砸你頭上,你這輩子不可能當天賦者,你明白不明白?
“不想辭職就趕緊幹活去,務實一點,好好幹,混個清潔工管事兒的還能多掙點,你準備一輩子這樣渾渾噩噩嗎?”
胡玥有些看不下去了,幫腔道:“王主任,他……他說的是真的,這是陳墉他的天賦者認證——他現在是天賦者,確實有入學資格了。”
王正平瞄了一眼那張證明,表情一瞬間有些垮掉,眉毛掀起,匪夷所思道:“開什麼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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