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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會功夫,護衛首領李用已帶著三十個精衛趕了過來。他們一到,衛子揚便牽著馮宛跳上了馬車,喝道:“ 到使者行館去。”
“ 是”
馬蹄翻飛,眾人浩浩蕩蕩地駛出了衛府。
京城人對時事敏感,再加上這時的保密功夫做得差。這麼一會功大,衛子揚與北鮮卑使者的事,已鬧得沸沸揚揚。隊伍走出來的,跑出來看熱鬧的路人很多。
隊伍穿街而過,在經過趙府時,馮宛瞟到,趙俊和一個戴紗帽的婦人,在一眾婢僕地籌擁下,跟在了車隊後面。與那些一臉幸災樂禍的婢僕不同的是,趙俊看向自己的馬車的表情頗為複雜,似有著擔憂,也似乎是慶幸著。
使者行館隔得不遠,走了二刻鐘便到了。衛子揚跳下馬車,牽著馮宛的手朝裡面走去。
他州州跨入行館,州州令人把大門關上,只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只見前面左右,數十個舉戟武士同時圍了上來。
他們一圍上,衛子揚帶來的人也嘩地散開,同時按向腰間佩劍。
衛子揚揮了揮手。
隨著他手這麼一揮,護衛們同時鬆開手,整齊地回到他身後。
衛子揚提步,朝著那大步向他走來的眾鮮卑使者走去。
走在最前面的,是那個清俊使臣,然後是清映公主等人。
此刻,那幾個使臣表情嚴肅,而清映公主而是一臉憔悴失落,仔細看去,她的眼睛還有點腫,顯然州州哭過。
衛子揚大步走出,他朝著眾使一禮,微微抬頭,直視著他們說道:”我不知道慕容成是皇室子弟。”
他一提到慕容成的名字,眾使臉上同時變色。
就在這時,衛子揚聲音一冷,沉沉地說道:“ 不過,他對我如此無禮,便是知道,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眾使的臉色更難看了。就在眾軍士嗡嗡聲一起,正在喧囂聲,衛子揚手一舉,制止了他們就要脫口而出的罵聲,嚴肅的,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不是我殺的!”
衛子揚緩緩轉頭,目光一一掃過眾人,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些年來,非議我的,罵我的,羞辱我的不計其數。真要計較,都城人半數可殺!我衛子揚堂堂丈夫,從不會為這等口舌小事奪人性命!那慕容成,不是我殺的!”
他沉著臉,聲音冰硬,態度也冷,可越是這樣,他說的話越有說服力。
見到眾使沉默,衛子揚揮來一個幕僚,朝他耳語一句。
那幕僚低頭一禮,大步上前。他來到那清俊使臣前,湊近過去,低低地說了一句什麼話。他的聲音很輕,四周的人雖然聽得認真,卻沒有幾人聽清。
當然,馮宛是知道的,衛子揚令他傳的話,就是那句,“ 有人想令我與你們決裂。”
那幕僚退後時,清俊使臣還有沉吟。
馮宛知道,站在他的立場,他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畢竟他出來時,是得了令的,是一心想要與衛子揚交好的。
就在幾個正使沉吟之際,衛子揚身子一轉,大步朝外走去。
他這一走,四周眾人同時一怔,他們看向眾使,等著他們下令攔阻。
使者們沒有開口,他們神色複雜地看著衛子揚走了出去。
事實上,這裡是衛子揚的地盤,他又是領有萬數私兵的不世名將。與他硬碰硬,誰也討不了好處。現在他上前道歉了,服軟了,他們也想按下火氣,好好商議後再做決定。
一出使者行館,衛子揚便跳上馬車,道:“ 去皇宮。”
“ 光”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