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姬如雪剛才背過了身子。
“因為我是大棋士啊,你是什麼?”姬如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我什麼都不是。”梁婉兒便鬱悶了,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服氣:“可是,我通簫樂!”
姬如雪便斜著眼睛看了梁婉兒一眼:“我會舞藝,且我身段比你好,若我穿上白衣,長袖起舞,翩翩驚鴻,便如落入凡間的仙子。”
“你身段哪比我……好吧!”梁婉兒更氣了,但又不得不承認,姬如雪的身段兒,是真的比她要好些。
可就只是好一點點而已!
梁婉兒咬住了嘴唇,想了想,再次開口:“單比外貌,實在過於膚淺了一些,夫子曾雲:女子養德,賢慧而稱才,然,世間常有男尊而女卑論,故女子該自強,自信,自愛!”
“所以,你想說什麼?”姬如雪的頭歪了過來。
“我就是告訴你,別想打擊到我,我自信!”梁婉兒挺起了胸口。
姬如雪同樣回頂:“真的自信?”
於是,梁婉兒再次敗下陣來。
“哼,不理你了!”
“好。”姬如雪便繼續看銅鏡。
梁婉兒憋著氣,偏偏又使不出來,看著姬如雪那悠然自得的樣子,便只能坐在一旁自己悶著。
而就在這時,又有個侍女小跑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張白宣紙。
“婉兒小姐,婉兒小姐!”
“何事?”等到梁婉兒再次坐直身子的時候就發現,姬如雪又早早的背過了身去。
“有詩,有詩,婉兒小姐請看。”
侍女跑到涼亭前,用兩隻手把白宣紙拉開,展示給梁婉兒看。
整個梁府都知道,婉兒小姐除了吹得一手好簫樂之外,最喜歡的便是詩詞歌賦,每每坊間有新的詩詞面世,都會有懂事的侍女找人抄錄了拿過來。
運氣好的時候,得的賞銀可不少!
梁婉兒一聽有好詩,心情果然好了一些,大大的杏眼立即便看向了白宣紙。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竟是一首追求愛情的詩句。
梁婉兒看著看著,臉上便莫名的羞紅了,真美……這詩真美!
她已經完全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彷彿沉澱在這首詩詞的意境之中,口裡不自覺的問了一句。
“靜兒,這……這詩是何人為我所寫?”
“啊?”
名喚靜兒的侍女愣了一下,這詩是為婉兒小姐所寫的嗎?她只是在坊間看到的啊!並不知這詩是為婉兒小姐所寫的啊?
當然,她很懂事!
於是,她馬上就回道:“是此次參加鄉試的一個秀才,名叫江魚兒,是他特意為婉兒小姐寫的!”
“啊?靜兒你說什麼,這詩是為我所寫?”梁婉兒醒過神來,正好聽到靜兒如是說道,一時間驚訝莫名。
“對啊對啊,就是為婉兒小姐寫的啊!”
“這……真真是羞……羞煞人也!”梁婉兒的臉紅如蘋果。
“醒醒,這詩不是為你所寫。”姬如雪適時的戳了梁婉兒一下:“別做夢了,你難道不懂詩嗎?第一句人家就寫了,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你見過那江魚兒嗎?你見都沒見過他,這詩豈是為你所寫?”
“姬姐姐,你……討厭!”梁婉兒黃梁夢醒,差點要和姬如雪拼命,但猛然間她想到了什麼:“等等,靜兒你剛才說那個秀才叫什麼?”
“江魚兒啊!”
“江……江魚兒?姬姐姐,你記不記得表哥之前好像說過,救他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