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禱進殿,肅穆的把香插進香爐中,剎那間,大殿之中響起一連串誦給梵唱之聲,篤篤的木魚響個不停,金雷接受佛門的點化,居然做起少林的記名弟子!
這原因是什麼?金雷為何會在一日間變為少林寺的記名弟子,在一般人看來,恐怕會相當的奇怪。
說起來便不足為奇,白眉老僧自胡中玉離山之後,縱觀整個少林寺,無一是胡中玉的對手,一年之後,這塊佛門聖地依舊逃不過血的厄運,白眉老僧是個厲害而精明的人,他一見金雷年歲如此之輕,而能與武藝高強的胡中玉在伯仲之間,靈機一動,暗暗忖思道:“如果金雷有一年時間在少林寺苦修絕技,一年後定可擊敗胡中玉!”於是他漏夜找來少林寺德高望重的長老商量討論,大多透過這個提議,要白眉老僧全權處理。
白眉老僧哪敢怠慢,連忙去找碎心客商量,碎心客雖然不願再管這件事情,但一想到千年古剎便毀於胡中玉之手,實為佛門不幸而惋惜,他考慮了許久,終於答應白眉老僧的請求,一年內不離少林寺一步。
再說白眉老僧見金雷拜進佛門之禮已成,長長吐了口氣,道:“金雷,本掌門給你取名慧慈!”
他給金雷取名慧慈,登時把金雷列入慧宇輩中,可見白眉老僧是如何的器重這個弟子,而四下的僧人也覺得詫異和驚奇。
金雷凝重的道:“弟子謹記!”
白眉老僧突然道:“傳法海!”
法海是少林寺法字輩碩果僅存的一個八九十歲的老僧人,他不但對文事有所專長,武功方面更是舉世聞名的,不論少林寺哪一門武功他都精通理竅,只是這個老僧人怪癖極多,平日他不和門下弟子交往,一個人孤獨的關在後山的一間破茅屋中,這次胡中玉要血洗少林,白眉老僧去求他數次,他都拒絕出手,可見這個人是如何的怪了。
法海在一陣踢踢塌塌聲中進得大雄寶殿,這個人一出現頓時使金雷一愣,他望著這個老僧人忖道:“他怎麼這個樣子!”
但見法海一身破爛的僧袍,胸前掛著一串珠子,長長的髮絲蓬散披落,鬚髯虯結,雙目在閉合間,。有兩股精光射將出來,這身裝束和長像簡直與出家人的身份不符,不但使金雷驚詫不已,而眾僧徒又何嘗不奇怪呢。
白眉老僧上前,道:“師叔——”
法海鼻子裡哼哼兩聲道:“你說的就是他!”
白眉老僧嗯了一聲道:“不錯,就是他——”法海的大手掌突然一翻,照著金雷抓將過來,金雷不知這個古怪僧人要幹什麼?不禁連聲道:“你!你!”
他雖然連著變換了兩個式子,卻沒逃出那老僧人法海的手掌,法海把金雷混身上下摸了一遍,喃喃自語道:“是塊好材料!”
金雷見法海在大雄寶殿中,當著這許多僧人面前將自己亂摸一通,不禁面上一紅,揮手急道:“這!這!”
法海大笑道:“你還怕我不成?”
白眉老僧凝重的道:“師叔,你看這孩子如何?”
法海嘴唇一啟,道:“我還不曉得他的根基如何?如果你交給我的是個沒有根基的人,一切都要我從最基本的教起,不要說是一年,就是十年我也不一定能教出好徒弟來!”
他轉頭望著金雷道:“你習過多久武功!”
金雷見這又老又怪的僧人雖然與平常人有點不一樣,但眼中卻透露出一股灼熱的烈光,彷彿是個相當有情的人,而被某一種原因壓制住一般,因此金雷漸漸覺得這個又老又醜的法海,本身就有一種秘密,不禁發生了一種好感。
他高聲道:“五、六年。”
法海嗯了一聲道:“你劈我一掌看看!”
他緩緩伸出一隻汙穢的大手,命金雷運勁拍下去。
金雷長吸口氣,道:“好,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