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就到這兒。”
“多謝您指點,”遺玉躬身謝過,“那我回去淨手,再為您上藥。”
她套上鞋子離開書房後,李泰才將扣在掌心的一顆白子翻手捏在指間,輕輕落下,棋局瞬間由勝負難辨轉為一邊傾倒,棋局是清晰了,可那雙青碧色的眼瞳中,卻醞釀著朦朧。
兩刻鐘後,遺玉幫李泰上過藥,揉著有些發酸的小腰出了東屋,同阿生打過招呼,回到自己屋中,兩名丫鬟很是體貼地將她侍候到床上躺下,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為她擦了一遍藥酒。
第二日早起的遺玉,渾身沒有半點的不適,在李泰的指點下射出六箭之後,又獨自練習了一會兒,才乘著馬車去學裡。
在正門。見到盧智時,遺玉起初心裡還有些擔憂和愧疚,卻被他一個腦蹦兒彈在額頭上,頓時清醒過來,一手捂著額頭,一手被他牽著,有些傻笑地同他一起走進學裡。
“那個人我會去查,有了訊息便會告訴你。”
“好。”遺玉知他說的是穆長風,目前他們僅知的同韓厲有關的人物。
第二二四章 在背後
長安城房府
清晨,朝會回來的房喬,剛一進府內,就有早等在靜前院的下人迎了 上來,恭聲傳了話後,房喬沒有向以往那樣一下朝就往書房走,而是去了正房。
進了北院,就見兩名丫鬟正在廳外候著,見到房喬走來,隔著老遠便躬身,待他走進才將簾子打起。
“有何事?”
房喬進到屋中,看了一眼並排坐在椅子上的麗娘母女,伸手接過綠波奉上的熱茶。
麗娘看他臉上神色,便知今天他朝會沒有遇上不順心的事,“是有些事要與老爺說。”她揮手讓屋裡的丫鬟都下去,“出去看著,別讓冒失的是近。”
丫鬟們出去,屋裡便只剩他們一家三口,麗娘才將語氣稍稍帶上些 嚴厲,“小舞,把你做的事,同你爹說了。”
房之舞昨天下午才得了麗娘給她買的那套首飾,這會兒自然聽話,起身對房喬道:“爹,女兒頑皮,前幾日溜進您書房去玩耍,拿了您的東西。”
房喬倒不顯生氣,“哦?你拿了什麼?”
房之舞按著昨天麗娘教的,從袖子裡摸出了一張摺疊整齊的紙張,站起身隔過麗娘放在房喬手邊的桌上,又趕緊縮了回來。
房喬見到桌上的東西,眉頭便是一皺,伸手拿起抖開一看,見到這原先被他收藏的好好的畫像上難以掩飾的褶皺和破損,臉色沉了下來。
房之舞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見他沉下臉色,忙偷偷去拉扯麗娘。
麗娘拎在房喬開口前,小聲道:“老爺,這事是小舞不對,昨日我已將她狠狠罵過——”
“小舞追文還得去最快發文的百度貼吧先出去。”房喬揮手打斷她的話,房之舞如獲大赦般地快步 走了出去。
“這畫、你看了?'房喬一面伸手摩擦那幅畫像,一面問道。
“看了,”麗娘很老實地答話,臉上帶著猶豫,問:“這畫上的是、是姐姐?”
她心中猜測房喬巳是尋得了盧氏,藉由房之舞和這畫像將事情引出來,就是想聽聽盧氏的訊息,但她不想自己先提出來只是挑了話頭。
房喬的目光仍留在畫像上,表情似是在回憶,又似是在思索怎麼回答她,片刻後,他低聲道:“嗯,是她,我正要與你說此事。”
“啊?”
房喬扭頭看她,臉上帶著既喜又愁的表情,“嵐娘他們母子還活著。”
儘管已經猜到,可親耳聽他說出口,麗孃的心中還是一陣翻騰,臉上帶著震驚,伸手捂了下嘴後,吱吱唔唔半天,才說出一句囫圇話來: “您、您說什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