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多了,就等於吃後輩的糧食。阿玲婆對別人的嘲笑也很無奈,在上楢山之前,她用石頭偷偷敲下了兩顆門牙。滿嘴鮮血的阿玲婆咧著嘴笑了,她為自己終於少了兩顆牙齒而感到自豪。
97年第二次拿獎的《鰻魚》更離譜,講一個農民犯法坐牢,刑滿出獄後被社會歧視的故事。
按照那些垃圾文人的邏輯,今村昌平也是用日本“最落後醜陋的一面取悅西方人,用民族尊嚴換取個人榮譽”的導演。
真是可笑!
推而廣之,美國人把奧斯卡最高獎頒給控訴美國黑奴制度的《根》,以及反應美國西部開發時殘酷屠殺印第安人的《三百個銀幣》等系列影片——這說明美國人很喜歡向世界宣揚自己民族醜陋的一面,美國導演都是為了個人榮譽出賣國家尊嚴的,而且奧斯卡評委都是弱智,不明白這個道理,還把獎頒給這種電影。
按照這種邏輯,法國電影、英國電影以及近期揚名國際的伊朗電影,全是以反映本國醜陋面為主的出賣國家尊嚴的電影了!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易青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
只有依依不笑。
她看著易青他們,忽然幽幽的說道:“這一點都不好笑。象這種騙西方小孩恐怕都騙不過的謊言,居然在我們的國家這麼有市場,這難道不悲哀不可恥嗎?”
一句話,讓所有的人收住了笑容。
易青驚奇的看著依依,這個女孩,她的心裡永遠有與眾不同的看法,而且往往一針見血的精闢。
“電影工業的立足點應該是最基層的老百姓!在西方,老百姓幾乎是不看電視的。電影是全世界的主流文化。可是佔世界五六分之一的中國人居然沒有電影可看!如果我們的觀眾有足夠的電影可以看,我們的同胞就不會輕易的被人愚弄和利用,更不會對世界主流文化的格局如此的茫然無知!”孫茹慨然道:“我現在越來越同意易青的‘人本主義’電影精神了!”
易青點頭道:“我一直就是這麼想的。中國有兩億多城市居民有消費正版電影的能力,可現在這個世界最龐大的市場基本是沉睡著的。我們的一些製作發行人包括我們的一些觀眾都以為複製賣給外國會比較賺錢,這種想法是非常無知的。一萬個中國人當中只要有一個人支援中國電影,這種市場潛力足夠壓倒好萊塢有餘,更不要說區區小日本了。”
路威和阿鼠對望了一眼,他們被易青和孫茹言語間這種雄心壯志感染到了。阿鼠摩拳擦掌的道:“易導、孫導,你們說吧!眼下咱們怎麼幹?要怎麼配合,要錢要人,你們一句話!”
易青道:“我現在只想到兩個辦法,第一,我們想借用北大學生會的小印刷廠,在大學生中傳發一些資料,揭發當年的真相!”
“好主意!”路威道:“給丫曝光!傳單要中英日三國譯本,來參加電影節的各國大使館文化參贊人手一份!讓全世界都看看日本軍國主義的幽靈是怎麼在各個領域蠢蠢欲動的!就這種國家還想做常任理事國?”
阿鼠道:“我倒有個想法,光是傳單太單薄了。我想,我們北大電影社和話劇社、學生會應該聯合出一本刊物,反正我們電影社每個月也要出機關刊物。這一期,咱們就以中日電影文化交流為主題,從首都大學生和首都人民開始,擦亮中國觀眾的眼睛!”
“對!”孫茹興奮的道:“小日本不是打著反戰和中日友好的旗號來嗎?咱們就來個將計就計,明著是出中日交流的雜誌,實際是揭發他們當年的陰謀。叫他們一進中國,先吃個啞巴虧!”
易青道:“阿鼠兄的建議極好,咱們再來第二步,他們不是對外宣稱很欣賞第五代導演嗎?第五代不是大日本帝國的好朋友嗎?咱們就在北京的各大高校,進行一場轟轟烈烈的重看第五代活動,把《紅高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