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漫一陣失落,既然他不想說,她也不想讓耳朵受苦。
把照片扔進垃圾桶,權慕天把藥箱塞給她,聲音低沉,“等你真想知道的時候,我會告訴你。”
“大叔,咱們是假結婚,沒必要那麼認真。”
他居然把照片扔了!
真是看不懂他,如果他愛洛琳,怎麼捨得把照片扔掉?
“結婚證也是假的嗎?”
“你什麼意思?”
“既然你嫁給了我,我就會對你負責,絕不會把婚姻當兒戲。當然,你也一樣。”
冷颼颼的眼神丟過來,陸雪漫以為他生氣了,有點兒害怕,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弱弱開口,“知,知道了。”
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重點?
默默扒開權慕天的衣領,她更加震驚。
洛琳對她下狠手,打算毀她容嗎?要不是權慕天,她就破相了。
那個女人這麼惡毒,他怎麼就看上她了呢?
陸雪漫儘管是法醫,可處理外傷的手法十分熟練,消毒、上藥、包紮乾淨利落。
“你剛才想說什麼?”
權慕天眼瞼低垂,看不清他的表情。
烏黑的髮梢在眼前晃來晃去,他伸手想要抓住。
“……我忘了。”
敷衍了一句,陸雪漫轉身去丟垃圾。
髮梢飛走,他的手心空了。
折回來的時候,她有種驚豔的感覺。
男人的肩膀裸露在外,小麥色的面板在燈光下泛起柔和的光澤。脖頸和鎖骨線條迷人,白色的紗布上滲出點點血色,毫無違和感,反而平添了幾分妖冶的美感。
視線一路下移,微微隆起的胸肌隱約可見。
那畫面太美,她不敢看!
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權慕天看著她問道,“看夠了嗎?”
“誰看了?我是法醫,一絲不掛的屍體見多了……你有什麼好看的?”
耳根一熱,她尷尬極了,低頭整理藥箱,打算放回原處,就去準備明天上課用的東西。
她握著拳頭,指縫露出透明塑膠袋的一角。
抓住她的腕子,權慕天警覺的問道,“手裡拿的什麼?”
“沒,沒什麼……”
想把手縮回來,可他握的太緊,陸雪漫無從掙脫,只能由著他把東西拿走。
很普通的自封口塑膠袋,裡面有少許白色粉末。
每週末,傭人休假之前會把別墅清理乾淨,這東西應該是在傭人下班以後出現的。而那時,他和陸雪漫還在璽園。
不是他倆扔的,還能是誰?
“裡面裝的什麼?”眉心收緊,權慕天的臉色冷了下來。
“我不知道……只是覺得很可疑。”
第一眼看到裡面的粉末,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憑著這份直覺,她才能在案情分析的時候無往不利。
本打算悄悄驗證粉末的成分,卻被權慕天抓包。
“你有沒有什麼忌口的東西?比如吃什麼過敏?”不想嚇到陸雪漫,他緩和了口氣,輕聲問道。
最好不要被他抓到證據,否則……
“沒有。”
糊塗了,她不懂男人的意思。
怎麼突然問這個?
這跟袋子裡的白色粉末毫無關係。大叔,你的思維要不要這麼跳躍?
“不是還要準備明天上課用的東西?快去吧。”
“好。”
陸雪漫轉身離去,溫熱的氣息吹了過來。兩人隔得很近,她有些緊張,耳根迅速回溫,卻不敢回頭。
“書房的密碼是結婚日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