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嗎?
令狐景天垂下臉,沒有出聲。
秦怡向丁刃做個眼色,轉身走了出去。
丁刃就走到令狐景天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沒有受傷的肩膀。
“你們幾個俱是有傷在身,就先留在這裡好好休息吧!相信我,師傅對野火的關心絕不在你們之下,那樣的對策,師傅也不會輕易施行!”
沉聲說罷,丁刃這才走向房門,跑過玄羽身邊的時候,他的目光在玄羽纏滿了繃帶的身上淡淡地看了一眼,他隨手扯下腰上垂著的酒葫蘆丟到玄羽懷中。
“喝吧,雖然比不上季家酒館的女兒紅,卻也有幾分滋味!”
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蘆,玄羽輕輕用拇指頂掉木塞,直接就將酒葫蘆送到唇邊。
仰起臉,只一口便將酒葫蘆內的烈酒飲盡。
想起在季家酒館看到野火時的情景,他的目色不由地越發深沉。
這時,令狐景天卻是站起身子,迅速將搭上椅子上他的外袍披到了身上,便要出門。
“你要去哪兒?!”
玄羽沉聲喝住他。
“之前我說出往事,野火眼中的血色曾有片刻消褪,我想,只要將她帶到熟悉的地方,經歷熟悉的事情,她一定會記起一切的!”
令狐景天沉聲說罷,便要離開。
玄羽身形一閃,已經攔住了門口。
“你以為,憑你的實力,可以靠近她嗎?!”
“我不管,反正我非去不可,你讓開!”
令狐景天怒吼道。
“愚蠢!”
玄羽邁步走到他面前,一對墨紫色的眸子咄咄地注視著他的臉。
“難道你不知道那丫頭如何在乎你嗎,你不管,你可想過如果她知道你死了會如何?!”
令狐景天垂下目光。
“不是,還有你嗎?既然她是你的女人,那麼就好好照顧她吧!”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玄羽怒罵一聲,探臂扼住了令狐景天的咽喉。
野火,最在意的!
“你以為野火她真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墨紫色的眸子緊緊盯住令狐景天的眸子,玄羽的語氣低沉中透著幾絲無奈。
“沒錯,我們之間確已經有過夫妻之實,只是因為她身中奇毒,非如此不可。雖然我不願意承認,卻也明白,在那個丫頭心裡面,最在意的那個人,名叫……令狐景天!”
緩緩放開令狐景天,玄羽深深地吸了口氣。
“既然你相信你能將她喚醒,好,那麼,我會把她帶回來!”
“夠了!”
從墨非身上取出銀針,九兒轉身看向門口僵持的兩個男人。
“我想,小火兒她不想失去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如果你們不希望她恢復了自我之後,因為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永遠活在自責中的話,那麼就給我乖乖留在這間屋子裡,好好調息你們的傷,等墨非醒過來之後,我們就能以最佳狀態去救小火兒!”
重新轉過臉去,繼續為墨非行針,九兒一邊就搖頭感嘆。
“之前總是有女人為了我變得像瘋子一樣,之前我總是不懂的,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愛一個人真的可以讓最聰明的人變成笨蛋,最深沉的人變得瘋狂!可以讓一代妖凰變成像個痴兒,可以讓我不近人情的哥哥變成一個甘願獻身的瘋子……”
將針緩緩刺入墨非體內,九兒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這兩個傢伙的瘋狂毫不掩飾,他呢?!
如果不是因為對墨非的存在還抱著希望,大概他也會像個笨蛋一樣悄悄地溜到文血川去吧。
轉過身,令狐景天和玄羽默默地注視著在墨非身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