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蕊姿這句“靳少夫人”把香蘊喊得差點飄到半天雲裡去。
“不就是想喝酒嗎?那容易。”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之所以方總統能看重自己的女兒來當接班人。方蕊姿的腦子絕對是好用的。
不僅如此,他還很平易近人,三教九流的人都願意跟她交朋友。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都能夠容忍香蘊這種女人在身邊。
相比之下幾句誇讚之詞就能讓香蘊高興的忘乎所以。光這一點兩個人的智商就有了明顯的對比。
方蕊姿當然不會再得到香蘊的酒。樓上主臥室的房間裡還開著燈。她知道靳敬驍還沒有睡。
本來對靳敬驍要出手整治香蘊,方蕊姿可以幫忙解圍的。可這種自己還沒有找到出路就迫不及待過河拆橋的人。方蕊姿很樂意看著她栽跟斗。
今天香蘊的一句話,終於把方蕊姿給惹惱了。他要給她個教訓,免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香蘊這回華庭的時候方蕊姿已經不見了。她手裡還拿著紅酒。有靳敬驍的吩咐,香蘊可以隨意在靳家拿到任何她想要的。
“真是的,讓我給她拿酒人又不見。這段時間就像丟了魂似的。什麼總統家的千金大小姐。為了一個男人失魂落魄。”
花廳裡,香蘊剛才叫人去廚房炒了幾個小菜。一個人獨自坐在花廳裡賞花喝酒。她喝的正痛快。沒發現有人正在緩緩向她逼近。
“大半夜的怎麼一個人喝起酒了?一個人喝多沒意思,不如我陪你。”
靳敬驍穿著上好的杭綢,除梳了個大背頭,五官如鬼斧神工雕刻出來般立體。花廳的水晶燈流洩下來的光灑他身上,將他襯得彷彿神邸。
香蘊仔細看發現靳敬驍居然拿著一個紅酒杯。他慢慢向她走來,抄起桌上的瓶子,往杯子裡倒了半杯紅酒。
猩紅的液體在燈光下顯得異常妖豔。香蘊萬萬沒想到自己獨自一個人喝酒居然可以把靳敬驍引下來。
早知道這麼容易,她早就這樣做了。方蕊姿也是太小看自己了。不過誰讓他是總統家的千金呢,對別人自然是不屑一顧的,相信這次就是想讓方蕊知看看自己的能力。
這世上並不是方蕊姿追不到的男人她香蘊就不可以。只要她順利當上了少帥夫人,她就可以永永遠遠的擺脫方蕊姿。
來嶽城之前知道他們會住在靳敬驍的府裡,她已經向人打聽過這個人的事蹟了,他所能聽到的一切與靳敬驍有關的,無處不彰顯靳敬驍的厲害。
可是來嶽城之後,在她的眼裡靳敬驍估計也不是個什麼很厲害的角色。她對榮華富貴不能說,完全沒有期待。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總比跟不認識的人結婚的好。
“少帥那麼早就上樓,我還以為你睡了。真是不好意思,剛剛我跟蕊姿在這裡說話,正談到喝酒的事,不小心把你給吵到了。”
香蘊這招叫做欲擒故縱。她偏偏就故意不回答靳敬驍的問題。因為他發出的是邀請。男人邀請一個女人喝酒,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任何一個女人在不是舞廳,和酒吧這樣的地方都要小心的應對。不過很不巧,這個男人是自己結婚物件,矜持就很有必要。
“不妨事,我在樓上都聽到了你們的對話。可惜她休息去了。不如你去把她叫出來,我們一起喝。”
靳敬驍將杯子送進自己唇邊,輕輕呷了一口。
好不容易到嘴的肉,香蘊怎麼會把這麼好的機會讓人來參一腳?
“蕊姿在外面已經喝了很多酒。剛剛她問我要酒的時候,我都沒有給她。只是這個時候夜深人靜氣氛又好,所以想給自己來一杯緩解一下心理上的煩悶。”
香蘊暗示的夠可以了吧?靳敬驍將杯子舉高,越過了她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