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踹得不能人道為止。
這就是最忌諱的回答。即使你是外貌協會的,也一定要回答,我喜歡你的善良,你的溫柔,你的……總之,把外貌上的一切特徵美化為隱形的特徵。
比如,你喜歡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要是象洋娃娃,那麼就要說是可愛。要是長得媚惑一些,那麼就要說有女人味。我這麼說,你們懂不?
所以,基於人民群眾長期生活經驗的積累,我那麼說很傷人自尊,特別是男人。
現在回想起來,我說出肉肉二字的時候,小樹樹的挫敗感從何而來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家都知道的,當身體處於興奮狀態的時候,腦袋就會短路。
於培樹連夜打包行李直奔空軍某部報到,我沒敢跟他說再見,我沒敢目送他離開的背影。
我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半夜醒來胳膊一伸,不再是溫暖而結實的懷抱,或是強有力的胳膊任我枕著入眠。
早上,沒人給我擠好牙膏,沒人給我熱牛奶,沒人給我烤吐司,沒人給我搭配好衣服,也沒有人送我上班。
我寂寞了,我真的寂寞了。
一個人住的日子,我第一次感到強烈的孤獨感。一個人其實是不會孤單的,只有想一個人的時候,才會覺得孤單。
為了安撫內心無盡的空虛,我踱著正步,昂首挺胸地走進軍區大院。整齊劃一的敬禮,筆直挺撥的軍裝,目之所及都是讓人心情舒暢的綠色。
或許是太久不見的緣故吧,久違的綠色……
“孃親……我回來了……”今天是週末,正常情況二老應該吃完早飯正在客廳看報紙。不過,也是很難說的。我家爹爹的官方與非官方活動甚多,常常是□乏術。
孃親正戴著眼鏡在客廳看報紙,獨自一個,聽到我嚷嚷的聲音,眼皮都沒有抬,問道:“回來啦。小於呢?”
“回部隊了。”又是小於,不會真的是我爹失散多年的兒子吧。
“他們也執行任務?”邢大姐的眼皮終於眨了眨。
“據說是。緊急集合。”他走了,我真的很不習慣。
邢大姐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報紙。“你爸也去了,邊境告急。”
現在是和平年代,偶爾也會有邊境的困擾。這是常有的事情,更何況現在的綜合國力增強,特別是軍事實力。“情況嚴重?”邊境無外乎是東亞那些小國吧。一箇中國士兵可以打翻十個東亞小兵,小兒科嘛。
“一週的特訓,然後開赴邊境。你爸是這次的副總指揮。”邢大姐看起來好像又老了許多,每一次爹爹不在身邊,她都是這樣。女人,不管多能幹,多堅強,始終都需要一個男人幫她們撐起一片天。
“你搬回來住吧,陪陪我。”
“孃親,我有事想問你。”為什麼他們對於培樹與我非法同居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邢大姐拿下眼鏡,示意我過去坐下。“你要問的是小於的事情吧?”
我走過去,膩在她的身邊,點了點頭。
“你先看看這個。”邢大姐身側的櫃子裡拿出一本相簿。這本相簿是我爹爹和孃親的工作記錄,記錄著他們每一次立功受獎,每一次參加的重大歷史事件,大部分都是合照,每張照片的最上方都註明時間、地點。
小時候,他們總讓我拿著玩,把上面每一張臉讓我記仔細,以免偶爾見到不認識的尷尬。這就是我悲慘童年的一部分,所以養成我嘴甜的好習慣,見了男的通稱叔叔,見了女的通稱阿姨。每一個見過我的長輩都說我家教好……其實,還不都是因為我記性不好,偷懶來著嘛。
“我小時候都翻爛了,有什麼好看的。”我接過來,隨意翻了幾下。
邢大姐微笑著搖搖頭,按住我的手,把相簿翻到第一頁。“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