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於叔叔了嗎?小時候你翻相簿,總會盯著於叔叔的照片看。”
於叔叔?於培樹?我驚訝地看著我孃親,再低頭看著相簿第一頁上面帥氣的飛行員。除了我爹爹之外,於叔叔是這本相簿上最好看的男人。濃重的眉毛,飛揚的神采,五官俊朗,訓練造就的挺撥身姿,笑容似曾相識。
我記得,我還說過要嫁個象於叔叔這樣的男人,害我爹爹抗議老半天。那時候,我奶聲奶氣地跟我爹爹說:“爹爹,你看於叔叔都不會老,你的皺紋都能夾死蚊子。”你們不要以為領導都不用幹活只會坐著開會,念別人寫的講話稿。他們也是要考慮很多事情的。
直至今天,我只在照片上看過於叔叔,他和我爹爹是同一年入伍,一起上天入地的戰友。據說,於叔叔在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駕駛的飛機與地面失去聯絡,根據上級的指示,我爹爹必須立即返航,沒有繼續尋找於叔叔所駕駛的飛行。最終,於叔叔壯烈犧牲。
我爹爹至今仍然自責著,他返航時的所在地,距離於叔叔的飛行殘骸被找到僅僅10公里。
“於叔叔是於培樹的……”可是小樹樹和於叔叔長得不象,嘴角的笑容有一絲絲的神似而己。
“沒錯。”邢大姐的目光變得柔和,有一種釋然的欣慰。“那天在醫院看到他穿上軍裝,直覺就告訴我,找了這幾些年終於找到了。然後他報出自己名字的時候,證實我所有的疑問。培樹這個名字是他們執行任務之前就取好的。”她拉過相簿,“你看,雖然小於和他母親長得比較象,但是眉宇間的神采和你於叔叔一模一樣。”
如果說於培樹屬於妖孽級別,而於叔叔則屬於陽光型的,笑容很清澈,很溫暖地感染著每一個人。
“那你們也不能把我往他身邊推啊。”就算他們對於叔叔有著太多的歉疚,也沒有必要拿我贖罪吧。
“不好嗎?人家小於一表人才的,我查過他的檔案,得到很多的表彰,很有發展潛質的孩子。往你身邊推,是有點太糟蹋小於。”邢大姐翻了翻白眼。我親愛的孃親,這麼大年紀最好是不要翻白眼,老花眼是會加重的。
跟白霏霏一個鼻子出氣,我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嗎?好歹我也是軍中一枝花,現在已經是跨界變成警界一枝花。
不過話說回來,以爹爹和孃親在軍中的人脈,要查個人還不容易,怎麼會這麼多年都找不到於培樹呢?
“小於也是的,入伍的資料都沒有寫上父親的名字,而母親的名字則是改過的。”邢大姐說出我心裡的疑問。
“為什麼要改名?”於培樹的老媽也太另類了吧,帶著遺腹子獨自生活,不依靠任何人,而改了名字,怪不得都不找到。
“我要是知道的話,也不用發愁啦。這麼多年,她也沒跟我聯絡。”聽他們說起過,於培樹的媽媽和我孃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感情特別好。“童小欣,現在組織交給你一個重要的任務。”我娘臉色一凜,嚴肅地說道。
“你負責打入敵軍內部,弄清事實真相,儘快回報。”
敵軍?現在又成敵軍,那我不就成為與敵共枕的間諜?很混亂啊……“孃親,你捨得讓我支身涉險嗎?”
我娘高深莫測地看著我,緩緩地吐出一句足以讓我抓狂的話。她說:“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我是抓狂的分割線————————
“童小欣,我們買鞭炮慶祝吧!”白霏霏得意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我正趴在所裡的辦公桌上整理案例資料。
“你有了?”霏霏都結婚4年了,她家男人處心積慮地想讓她懷孕,無奈身為醫務工作者,避孕的手段卻是高人一等的。
“呸呸呸……”我完全能夠想像白霏霏由晴變陰的表情,“你少烏鴉嘴。我告訴你啊,東成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