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給人看過呢,青尚,今天就讓你的女人看看,你到底有多麼美。”
他大腳揣門,頓時明亮。我的眼睛正正的與懲我相對,萬分尷尬。
我,不是故意要你出醜,你不要怪我。心裡暗歎,只是開不得口。
香無對我一笑,炫耀似的走了進去,我閉眼。
他是如此乾淨而自好的男子,怎能受得你這怪物的侮辱?
衣帛撕裂,喘息又起。
懲我壓抑了聲音,卻是痛苦無奈。
你為什麼如此順從?突然想上去打醒他,這個怪物,有什麼地方是襯得上你一星半點的?
聽見香無在笑,我張眼,見他單手按了懲我的頭在枕上,額前發凌亂,只一雙眼不時看我。
案旁有冰,他伸手抓了一把,肆意的向懲我探去,他悶叫出聲。
不忍再看,我情願再睡下去。
“師兄……”懲我微弱的開口。
“什麼?”他的聲線沒有起伏。
停了會,他恍然的笑了。
“看看我這記性,忘記青尚你是怕寒的人。下次,不用了,可好?”
又是這般的溫柔,倒像對情人的低訴。
若此時手上有劍,我不管你什麼只袖弭天練到了何種境界,當胸便是一下,免得你這怪物再遺禍萬年。
聲音漸微,突的低吼傳來,我心一涼。
“怎麼,看完還不走嗎?”耳旁風過,我低眼。
“呵呵,忘記了,姑娘不能動,我的疏忽。”
香無拿了件薄衫裹身,臉有汗下。
極快的出手解了我的啞穴,他一言不發的拌過我的身子,盯了看。
“你……不是人。”咬牙吐出這話,我覺得自己雙頰冰冷。
“你錯了,我是。”他用兩指掐了我的臉,快意的笑。
“混蛋!”止不住的發抖,我怒瞪著他。
他收了表情,皺眉看我。長指一劃,哼了聲。
“你哭什麼,心疼呀?”
靠近我的臉,他眯眼嗅了下。
“果然是女子,哭起來的味道都與男兒不同。”
“師兄,你——不要為難她。”懲我扶門出來,不看我。
“好好好,我不為難她。我還要救她,說好的,不是嗎?”
他放開我,從懷裡取了個精緻的瓶子丟給懲我。
“青尚,你知道怎麼用,不必我再教你了吧?”
“謝師兄賜藥。”他依舊溫順的站著,不反抗也不惱怒,好象一切理所應當。
當是時,香無正背對著我,降紫色的衣衫於腰間隨意一挽。
他的肩膀很寬,腰卻極細,身體從後面看,漂亮得如同雕像。
這才看到他隨手拋在地上的外袍,亮麗的赤紅。
真正意義上的大紅大綠......
那麼誇張濃烈的顏色,只他能穿,還能穿得寫意好看。
只差沒在臉上寫“我很囂張”......
懲我卻是正面對著我的。
他扯了件白色褻衣,隨手披在身上,神色倒也看不出特別的悲哀,只是仔細握住了那個小小的瓷瓶。
沒有屈辱的表情,沒有憤怒的表情,沒有尷尬的表情。
好像習以為常一樣。
唇邊還有血漬,他抬起手來拭去了。
然後側首,對我緩緩一笑。
帶著譏誚的,也是溫暖的,淡漠的。
一瞬間,恢復成了我所熟悉的懲我。
剛才那個,彷彿只是一個叫做青尚的男子。
而現在的,才是我所認識的懲我。
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