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蘆……”
想起碧兒便是因為給她買一串糖葫蘆差點受人欺辱,不覺心裡有了一絲暖意,上前買了一串回家。
仍是先前那條路,上了山行了十分鐘左右,隱隱有些汗意,卻仍不見自己翻躍的那道牆。心中暗想是不是走錯了,思慮半天決定再往上走,實在不行,等見到府裡的家丁詢問一下也總比沒頭蒼蠅的好。哪知這樣走著走著卻沒有見到一個人影,陽光漸漸撤下光跡,笙歌背上略略冷汗。再也堅持不住,沒見到有一個人之時,笙歌正欲撤回往下,抬頭竟見一處木房,在昏黃陽光照耀下似鍍上一層金光。然那處房子實在簡陋,與她住的相府比起來,可謂一在天上,一在地下,反比明顯。笙歌也不是嫌棄之人,卻不知這片相府後山林子裡竟也有這處住宅,暗覺奇怪,便上前去。
行至門前,清晰可聞裡面不時傳來咳嗽聲響,聽聲音,似一位病重男子。木房簡陋,大門緊閉,裡面似乎只有他一人。不知是何病情,聽起來似乎非常之重,笙歌嘆了口氣,心緒也莫名悲憫起來。
她上前輕輕敲響木門,等裡面靜下以後,輕聲道:“打擾一下,我想問問路。”
裡面靜了兩三秒,而後又止不住咳了幾聲,說:“進來罷,門沒有鎖。”
笙歌小心翼翼開啟門,見裡面並沒有什麼危險,這才看了看正對面,竟也就是一張床,床邊一張桌子,一碗藥,如是而已。她看了看床上的男子,身形消瘦,臉色蒼白,大約只有十七八歲左右,卻難得的一副好面孔,眼神清亮溫和,面如冠玉溫文,又如月華之下的河流靜靜流淌,滋潤心田。雖是止不住的咳嗽,卻也看得出他已習慣這樣的病態,嘴唇沒有一絲血色,他此時皺眉輕咳,笙歌悲憫發作,心裡又嘆了幾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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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君有奇才
“不知公子是患了什麼病?”笙歌側著頭,眉心微蹙,原本問路的話到嘴邊卻成了擔憂的話。
“不過舊疾罷了。”說著,又咳了幾聲,眼神依舊溫和,伸出手,欲端起桌上放置的藥碗。笙歌連忙上前幾步端起藥碗遞給他,飄來的藥氣甚是清苦,笙歌皺了眉,暗想若是她定喝不下去的。他接過,“多謝姑娘,”便對那藥直喝了下去,似是習以為常,眉頭也沒皺。
笙歌見他生活清苦,一旁的角落還有一個爐子,不知是他用來煮藥的,還是天冷了烤火的。四月雖已漸漸回暖,夜裡仍是有些清冷,爐子卻沒有動過的痕跡,不知這碗藥從何而來,他有服侍的小廝嗎?然而這些疑問,她又是不方便直接問這個重病的男子的,也沒有隨意打聽別人隱私的習慣,便專心看他的氣色是否好了一些。
笙歌看他一張手帕也沒有,便將隨身帶來的帕子拿出遞給他。他對她的出現似乎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多問,看她將她的手帕給他,一時怔住,清亮而漂亮的眼睛猶豫了一會,見她仍是笑意盈盈的模樣,心中似被積雪融化,便伸出手接了過來。手帕帶著女子特有的香氣,一角繡著一顆剔透的櫻桃,質地純正,做工很是精湛。又說:“多謝姑娘。”
笙歌笑了笑,“剛剛我上山迷了路,走了好久沒找到家,突然找到這裡了,希望沒有打擾到你。”看了看他,又說:“你沒有把我當壞人就好。”
少年溫和一笑:“怎麼會。我這裡常年見不到人影,更別說壞人了,他能圖我什麼呢?”
說著沉思一會,說:“你的家在這山裡麼?”
笙歌答應了一聲,毫無顧忌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