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劍嘴角上揚,露出了嘲諷的笑,但卻一言不發,目送著他離開。
餘生?
若是現在他都掌控不了,又談何的餘生。
所以,他的勸告於自己而言,那就是一個笑話,畢竟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就好比他跟冷馨昕結婚似的,不也搭上了自己的餘生嗎?
畢竟他曾經說過,婚姻對他來說,只有一次,而娶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不也是一種賭博嗎?
只不過,自己賭得有點大而已,很可能會搭上性命。
但那又如何,人不瘋狂一次,又怎會知道好運是否偏愛自己。
他的心思,田牧野無心去推敲,畢竟此時的他,也異常的煩躁。
本以為,自己冷落冷馨昕幾天,她會跟自己鬧,可意外的是,她特別安靜,就算他連續幾天不回去,她也沒有過問一句。
她的冷淡,讓他很是不爽,所以從酒吧出來之後,直接吩咐司機回家。
冷馨昕本來喜歡的人就不是他,其實他不回家對她來說,是一種難得的清靜。
為了愛南宮夜寒,她失去了很多,夢醒之後她感悟了很多,唯獨心遲遲收不回來。
所以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總喜歡靜靜地看著一個地方發呆,任由思緒飛揚。
“少夫人,少爺回來了,好像喝了酒,你要下去看看嗎?”管家上樓,小聲地詢問。
冷馨昕收回了思緒,雙眼空洞無神地看向了他,“我必須去嗎?”
眉頭微皺而起,很是不情願地問。
他不是說了嗎?他們兩人結婚,只是各取所需,希望她不要越界。
“也不是,只是少爺他好像心情不太好。”管家說完,輕嘆了口氣。
這兩人,雖說是新婚夫妻,但看起來,卻像是怨偶一般,誰也不待見誰。
“那沒辦法,我也不是心理醫生,開解不了他。”冷馨昕拒絕下樓,反正那個男人,總會上來。
以前的時候,她從來不曾覺得,對方是可怕的,但經歷了那一晚之後,她對他心生了恐懼。
她以前所想象的新婚初夜,是美好的,是帶有神聖感的,可他帶給自己的,除了痛還是痛,粗蠻得像個野人一般,絲毫不懂溫柔為何物。
管家聽她這麼一說,便知道自己的勸說無效,所以不得不折返下樓。
“怎麼,她不下來嗎?”田牧野的語氣,有了幾分氣惱。
跟自己鬧脾氣,也該適可而止。
“少爺,要不我扶你上去吧!也別端著那架子了。”管家小心翼翼地勸說著,他都已經按照他吩咐的去做了,但是少夫人坐在那一動不動,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田牧野直接給了他一記冷眼,“如果我不呢?”
總感覺,喝醉了的他,有幾分孩子心性。
管家的嘴角狠狠一抽,不知道他現在辭職還來不來得及,總感覺像今天這樣的情況,絕不會只有一次,未來的日子來,很有可能變成一種常態化。
“那少爺只能睡在這了。”少夫人不下來,他又不上去,自己一個管家又能怎麼辦?
“不行,我非要上去問問,她這是態度才行。”田牧野給自己找了個藉口,起身氣沖沖地往樓上走去。
管家總算鬆了口氣,但怕他走不穩,擔心地跟在了後頭,直到看見他入了臥室,這才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