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為什麼要去見。”薄御劍一臉的淡然,但垂落的手,卻微微攥緊。
早知道薄濯宸不尊重自己母親,但做得這麼過分,是他所沒有想到的。
“再怎麼說我也是薄家的女主人,這雙方見家長,我若是不出席,豈不是被認為在這個家裡沒有什麼話語權。”何鬱蘭一直糾結這個問題,其實她去與不去,外人壓根就無從知曉,又何來的取笑。
薄御劍冷笑了下,“你在這個家,本來就沒話語權。”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你又去哪,這不是剛回來嗎?”何鬱蘭跟在後頭,關心地問了句。
“約了朋友。”薄御劍頭也不回應了句,便急匆匆地駕車離開。
說是朋友,也就是田牧野,最近他們走得很近。
“你跟冷大明星,真的不辦婚禮嗎?”薄御劍調侃了句,兩個臭味相投的人,就連面相都有幾分的相似。
田牧野微皺了下眉,“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八卦了。”
本來,不舉辦婚禮,是自己對冷家的刁難,但沒有想到的是,冷馨昕竟然不吵不鬧,好像對這還挺贊同,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閒來無事,湊個熱鬧。”薄御劍說完,點燃了一支菸,猛吸了口之後,緩緩吐出。
瞬時之間,煙霧便將他的整張臉給環繞起來,看著有幾分的虛幻。
“你有心事?還是因為你大哥的事。”這幾天的熱搜,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他能忍住這麼多天沒有找自己出來喝酒,倒是沉得住氣。
“大哥,呵,別人可沒認我這個弟弟。”所以,他必須除掉。
田牧野抬眸看了他一眼,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端起酒杯抿了口,過了許久才笑了笑,“你缺愛嗎?”
“滾。”薄御劍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雖然對方跟他們是朋友,但也沒到無話不談的地步,畢竟像他們這樣潛伏在暗中的獵人,總要保持點隱私為好。
“那我可真走了。”田牧野說著,作勢要起身。
意外的是,薄御劍竟然也不攔他,“走走走,趕緊的,本公子一個人也能消愁。”
田牧野無奈,只能重新坐好,“需要幫忙嗎?”
雖然,他從不曾求助過自己,但身為朋友,能幫就幫。
“不用,我自己能解決。”說這話的時候,薄御劍的眸底,閃過一抹狠厲。
可就算如此,也還是被田牧野給捕捉到了,“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守住最後一道防線。”
有些壞事,可以做,但有些壞事一旦踏出那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怎麼,怕了嗎?”薄御劍冷酷一笑,再無往日的溫潤如玉。
“我怕什麼,只是覺得你沒必要走到那一步而已。”田牧野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確實做過很多壞事,但始終區分有臨界點,不販毒不殺人。
但就算這樣,他的雙手也是沾染上了不少人的血淚,所以他知道自己一直都不是什麼好人。
“等你哪天處在我的局面,就知道該不該走了。”說完,便是一杯烈酒下肚。
薄帝集團,他勢在必得,若是沒有了薄濯宸,那便是水到渠成的事。
所以那人,不能留。
田牧野沒有接話,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薄御劍一旦決定了的事情,你說再多都沒有用。
“我還是那句話,別拿自己的餘生來開玩笑。”說完,站起了身,這一次,真的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