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倒不如趁此機會,先除了身邊的禍頭子,於是便把剛頭抱琴那檔子事,添些話說了出來,張媽媽突然道:
“我倒是想起來了,在雲州那會兒,我們和姑娘去郊外的寺裡頭燒香,那老主持說,有人使那巫蠱之術咒過我們姑娘呢,致使有些神魂不附,因此特特留我們姑娘在山寺裡住著,抄了小几月的經呢,若說不信,事也蹊蹺,後來身子倒是真康健多了,舊疾都沒再犯過。”
“巫蠱之術?”
秦思明一聽,蹭就站起來道:
“先皇那時就下個諭旨,宮裡各府民間百姓,禁了巫蠱之術,倒不成想,還有人私下倒蹬出這個害人;何媽媽;你帶著幾個細心管事的婆子,先把咱們這如意館,裡裡外外給我通搜一遍,我倒是瞧瞧,是誰存了這樣歹毒的心思,來咒橋妹妹的壽命。”
搜巫蠱二爺審抱琴
秦思明這裡吩咐,郡王妃一錯眼,見大兒媳婦和那錢月嬌,已然帶著丫頭們走了,才暗暗鬆口氣,實在這兩人的心思,真真不難猜,一貫的瞧不得謝橋的好,這事兒出來了,剛頭郡王妃心裡還疑惑是她兩個私下裡搗的鬼。
思明這話,若讓她二人聽了去,還不定又使怎樣的心思,可又一琢磨,雖說妯娌間有些不和睦,卻也犯不著狠毒至此,聽了春枝的話,便猜,弄不好是思明跟前那幾個丫頭弄的事。
二兒媳婦院子裡的事,郡王妃這個當婆婆的自不好插手管,再說謝橋也不是方碧青,雖說面上瞧著溫和,卻不是個軟柿子,也不是方碧青那樣只知道瞎鬧的主子,只看這成婚幾月了,兒子還一門心思黏糊著,就知道,是個有心路有手段的。
雖說思明比思義正經的多,可畢竟男人家,哪個不是這山望著那山高,縱是娶兩個天仙回來,日子長了,也不過如此,以前那會兒,是沒娶家來,心心念著,如今見天的瞧著抱著,可還這樣,可就不得不說二兒媳婦的手段高了。
原先也打算讓思明收了那兩個丫頭,可前兒私底下叫了入畫去問,卻支支吾吾的說,不過是個虛名,本沒那些事。
郡王妃當時的訝異可想而知,後來略一琢磨也就明白了一二,那幾年裡,思義倒是瞧上過思明房裡的兩個丫頭,巴巴的向她來討,總是思明跟前的人,郡王妃也只能先旁敲側擊探了思明的意思,沒想到竟是一口回了。
那時節,郡王妃還說,沒準早就是房裡人了,便數落了大兒子一頓,沒得惦記著弟弟屋子裡的人,成什麼體統,這事便揭了過去。
如今聽入畫這話音兒,倒是明白了,沒準是兒子念著情分,護著的,只入畫倒是個難得本分的丫頭,那幾個卻難說,也耳聞了些如意館裡的事,竟沒想到弄成了這樣,便不好再姑息的了,可依著兒子的意思,卻也不成,心裡略掂量掂量,遂小聲道:
“如此卻不甚妥當,咱們原也是猜的,拿不準,大白日裡搜檢,若是真有什麼,傳出去,可對咱們府的名聲不好,再一個,這人來人往,你這邊搜,那邊尋個地方丟外頭去,你也不知道”
老王妃也點頭:
“你娘說的是,知道你著緊你媳婦,可這樣的事,不搜便可,一搜,便要拿到真憑實據才好發落人,不然底下的人也不服氣,咱們這樣的人家,更要講究個理字,不若晚上關了你們如意館的門,不許進出,挑起燈來,把丫頭婆子們一總的帶到院子裡頭,再另人各屋裡仔細搜檢一遍,想來便有,也是藏不住的”
秦思明一聽,倒是這法子更妥帖,遂點頭應了,卻先出去讓平日跟著他的隨從,去太子東宮裡借那尊金貔貅雕像過來一用,原是鎮南王上個月送的禮,說是驅邪避兇最最有用的,又讓人去打聽那裡有驅邪的高僧道士,一併請了回來。
說來也怪,東宮裡的金貔貅雕像,一放在床頭小几上,果然謝橋就安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