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
情書就有些消受不了,放狂言說他不說停就一直繼續的人,悄悄地挪開距離,趴在床邊和他說話,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周祁硯發覺了她的小動作,忍不住扯了下唇角,配合著沒繼續動作,只默默看她。
她不習慣床以外的地方,兩個人最後又回了臥室。
燈沒開,只玄關一盞小燈隱約透進來,一點模糊的光亮裡,也能看到她灼亮一雙眼眸。
情書握他的手,捏著他的掌心反覆揉捏,絲毫不知道那聲哥哥對他有多大的刺激,兀自叫著:“哥……”
高興的時候喜歡叫他,不高興的時候也喜歡叫他,好像那聲哥哥有什麼魔力。
也或許真的有,不然他的心臟怎麼會變得如此柔軟。
“嗯。”他應著,反手去捏她的掌心,帶著點笑意,還是拆穿了她,“累了?”
精神的疲憊大概是大過身體的,情書只是有點害怕,整個人彷彿溺水一般,是一種瀕死的感覺,想抓住他這根浮木,可最後發現,推她下水的就是他。
愛到深處或許就是恨,情書在某一刻,甚至有點恨他,可噙著眼淚,還是要抱緊他,她那麼愛他,愛到情願流眼淚,於是也想把他弄哭,她反反覆覆說討厭,可溢位來的,都是喜歡。
怎麼辦呢,不知道怎麼辦。
哥哥,哥哥,反反覆覆叫他,好像止疼的藥,好像萬能的咒語。
最後她只好蜷縮著,腦袋抵在他胸前,用一種細若蚊吶的聲音說:“哥……我好疼。”
他的動作戛然而止,愧疚浸透眼睛,安撫著親吻她每一寸肌膚,一遍一遍說對不起,情書又覺得難過,於是主動湊過去,笨拙地觸碰他,說:“我騙你的,你太急了,你能不能……慢一點。”
身體是不疼的,只是心臟疼,可明明是幸福而愉悅的,怎麼會疼呢?或者愛就是痛的。
黑夜肆意流淌著,原本開著的一盞燈被情書關掉了,只亮著玄關處昏黃一盞小燈,她害怕自己太狼狽,也害怕看他灼熱滾燙的眼神,那不是屬於哥哥的眼神。
哥哥嗎?不是哥哥。
可就是哥哥。
“哥你抱抱我。”她哀求,指尖在他身上胡亂抓著,想要一個擁抱。
她其實只是需要一個擁抱,可也不願意只有擁抱。
這麼矛盾的心情,這麼彆扭的痛著幸福著,這就是愛嗎?
“哥……”想不明白的時候就叫他,哥哥不會解答她所有的問題,可哥哥會讓她浮躁的心安靜下來。
周祁硯快要被她折磨瘋了,於是急而重。
情書向來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何況她也沒真的討厭他,這會兒又像是忘了剛剛是如何哭的,抓著他的手,悄悄湊近他,倔強地搖著頭:“不累,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其實……其實也不難受,就是他太兇了,全沒了平日裡的溫柔,那樣子有點陌生。
她喜歡每一個面
目的他,可還是需要時間適應。
“說什麼?”他笑著,安靜地看著她,微微眯起眼打量她,又像是在勾引,指尖纏繞她的頭髮,拿髮尾輕輕掃她的下巴。
情書覺得癢,笑著往旁邊躲,他手一勾,她就又落入他懷裡。
無聲的對視,勾起綿密又洶湧的慾望,呼吸裡都是滾燙的情慾。
熄滅的情慾像是微弱的火星,被風一吹,又洶湧燃燒起來。
恨不得把對方燒穿。
情書感覺到一種大難臨頭的恐慌,可心跳著,又鬼使神差地親吻他的嘴巴。
“哥,我真的很喜歡你。”她低聲呢喃,像是在表白,又彷彿下意識的吐露。
聽在周祁硯耳朵裡,像是某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