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看。
“已經領證了。”
凌越的表情驚訝極了,好半天都說不出話。
每個人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都只剩下震驚和不可置信,畢竟連情書自己都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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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書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車上繼續補覺,下車的時候高高興興上樓去,可惜周祁硯還沒下班,她掏出手機看,才看到徐澤跟她說,周總臨時要見個合作方。
情書有點不高興,大概是期望一遍一遍被磋磨的緣故。
哥哥說不著急,可她就是很著急。
但有時候總是事與願違的。
情書兀自去洗漱,莎莎姐在電話裡像長輩一樣事無鉅細叮囑她休息期間不要太放縱自己,好好吃飯,別熬夜,身體更重要。
想到周祁硯看管她比親哥還負責,頓時又“嘖”了聲,“算了,你有哥哥貼身看著呢,用不著我操心。”
情書低聲笑:“完了,你一說我才想起來被哥哥支配的恐懼。”
林莎莎也笑,問她:“你以前不聽話他會兇你嗎?”
周祁硯對情書極致溫柔耐心,但誰都能看出來,他根本不是什麼溫柔耐心的人,即便是面對情書,也隱隱有種強勢和霸道透出來。
情書想了想:“不會,因為我乖巧惹人愛,從小就討人喜歡,宋嘉瀾那種憤怒大狗,都沒怎麼兇過我。”
“有你這麼詆譭你親哥的嗎?”林莎莎見過幾l次宋嘉瀾,在她印象裡,宋嘉瀾雖然對情書毫不客氣,但他平日裡應該是個挺溫和禮貌的人。
情書掛了莎莎姐的電話又接到小段的訊息,小段說自己孤寢難眠,說情書怎麼能在狗男人那裡流連忘返。
說完自顧自道:哦,你們結婚了,蒼天吶,你竟然結婚了。
“。”
小段最近一個人在望江月住著,情書的東西大半還在那邊,哥哥的公寓裡其實沒什麼人氣,軟裝很少,色調灰寂,跟個酒店似的,一點都不像家,有時候情書自己都很難意識到兩個人結婚了。
情書和媽媽爸爸哥哥嫂子挨個兒通了一遍電話,所有人都打完招呼,周祁硯還是沒有回來。
於是她忍不住掏出手機給周祁硯發訊息:我討厭你。
手
機設定了震動,他的西褲裡從來不放東西,今天卻執拗地把手機揣進了口袋裡,好像知道,她會等得不耐,然後會來騷擾他。
早早就安撫過,可也知道無濟於事。
她這個人有時候是很執拗的,想要什麼,好像一刻也等不及。不高興都寫在臉上,要告訴你:我不開心,只要你說聲抱歉,她又會揚起笑臉,說我原諒你。
那麼明媚的一個人,很難讓人不喜歡。
每次讓她難過,也就格外的愧疚。
臨時的安排,他實在推不開,像是命運的一個小小作弄,給人不好的預感。
他指尖輕敲桌面,暴露內心的急躁,對面是個外國人,操著一口不甚流利的中文熱情同他交流,興致來了,還要上下比劃,這讓他忍不住想起從前在國外讀書的義大利室友,他一直都不太喜歡吵鬧,但卻對他格外寬容,後來想想,大概是他眉飛色舞的時候,跟情書有點像。
似乎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到現在,他的人生裡到處都是她的影子。
手機一直震動,他甚至都能猜到她在家裡等得有多不耐煩,她明知道她這時候打來電話,他容易找藉口出去接,但她並不,像是一種無聲的反抗,但又不想真的打擾她。
他也明知道自己不太方便去看訊息,卻固執地要揣上手機,那細微的震動像是一種漫長的精神折磨,持續地戳弄他的心臟和神經。
飯局結束,他起身的動作利落而匆忙,車子在限速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