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皆面色沉重地從孫大娘家中出來。

張凌臉陰得最沉，恨自己沒出息，&ldo;我當時但凡多長點機靈，那孩子也不會沒了母親。&rdo;

張凌懊惱地捶自己胸口一下。

&ldo;別再自責了。&rdo;白玉堂也不會說更好聽的安慰之言，只拍一下張凌的肩膀。

張凌怔了怔，這一下可比別人說一百句安慰的話好用。在張凌看來，白玉堂就是高不可攀十分倨傲的人物，他能正眼看自己一眼，那對他來說就是莫大的榮幸。而今人家還拍他的肩膀了，榮幸十倍!只恨在當下這樣場合，他興奮不起來。若在平時的話，他肯定會高興地跳起來。

下午，剛歸京不久的八賢王和刑部尚書宋庭空、刑部侍郎晏殊一同來到開封府，三人受聖命，協助包拯共同處置曲榮發一案。

晏殊還帶了一箱銀子來，箱子內所有銀子的背面都印有早前國庫的官銀標記。

這箱銀子是晏殊在搜查曲榮發府邸時，從曲榮發家中庫房的深處角落裡所翻找而來。

曲榮發見了銀子之後，供認出一切都是受龐太師指使。

再問細節，曲榮發卻不願過多交代：&ldo;我不過是按照吩咐辦事，人家給什麼我就留什麼，有膽量你們就去審龐太師，別審我!&rdo;

傍晚大牢放飯的時候，趙寒煙站在曲榮發所在的牢房附近，看著他用飯。

片刻後，趙寒煙從大牢內出來，一言不發地回了房間。

白玉堂已在房間內等候多時，見趙寒煙歸來，問她收穫如何。

&ldo;曲長樂這兩日如何?&rdo;趙寒煙想起來問。

&ldo;安安靜靜，人就在家，足不出戶。&rdo;白玉堂對趙寒煙道，&ldo;每日讀書練字，很安分。&rdo;

趙寒煙動了動眼珠兒，起身再去牢房找薛掌櫃。

薛掌櫃倒很意外趙寒煙忽然來找她，苦笑問她這次來找自己又為何事。

&ldo;沒帶吃得來?&rdo;薛掌櫃特意看了看趙寒煙的雙手。

&ldo;你想吃東西?&rdo;趙寒煙反問。

薛掌櫃笑著搖頭，&ldo;我只是覺得你好像離不開吃食，到哪兒都要四處送點才安心。今日沒有，倒有點新鮮了。&rdo;

&ldo;你為何要把自己開的第二個酒樓起名為忘憂閣?&rdo;這個疑問一直沒有被解答，趙寒煙今天一定要弄清楚。

薛掌櫃笑容淡了不少，目光防備地回看趙寒煙：&ldo;我當初沒說，為何會以為我現在就能說了?&rdo;

&ldo;日子在變，心境也會變，我自然是希望你現在就肯說了。&rdo;趙寒煙道。

薛掌櫃笑著搖頭，表示自己依舊不會透露。

&ldo;不過你若是能做出一道讓我流淚的菜，我就會告訴你。&rdo;對於早已經心死了的薛掌櫃來講，讓他流淚，比登天難。

&ldo;我信你說話算話。&rdo;趙寒煙隨即就離開，去了廚房。她對著廚房裡的食材各種打量，琢磨著如何能做出一道菜讓薛掌櫃到流淚。

選擇做辛辣一些的，流淚的可能性大些。不過趙寒煙轉念再想，絕不會這麼簡單，薛掌櫃自己就開酒樓，各色美食他基本都嘗過，一點辣對他來根本不算什麼。

&ldo;我倒覺得他像是在戲耍你。&rdo;白玉堂嘆道。

&ldo;是不是試過就知道了。&rdo;趙寒煙嘆道，&ldo;不過能讓人流淚的菜，還真不好琢磨。&rdo;

趙寒煙邊說邊翻看桌上的案卷。

白玉堂瞅了一眼，半開玩笑問趙寒煙，&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