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而在這個問題之上更加荒謬的問題是，你相信鬼有邏輯嗎？&rdo;

&ldo;不知道。&rdo;

&ldo;你當然不知道，沒有人能百分之百肯定，除非他們自己變成鬼。可是，我卻看到了一條線索。&rdo;獄長忽然想道，侯風的缺席未必不是好事，至少，曾通可以做一個守口如瓶的人。他道：&ldo;你記得嗎？你來這裡半年多了，是什麼時候開始發覺事情不對的？&rdo;

&ldo;事情不對？&rdo;曾通回憶道，&ldo;似乎……來的第一天，進鶻山監獄之前，事情就不大對勁。第一天，我看見了老舜，老舜被放出去的時候對我做了奇怪的手勢，&rdo;他用手指對自己的眼睛比畫一下，又將手掌橫放在喉頭來回磨，&ldo;而後，我遇見了一個叫伍世員的人，他告訴我從來沒有人見過老舜；再然後，是百羽他們幾個人說不認識伍世員，而伍世員卻說他跟他們是一夥的……而之後，伍世員失蹤了，所有人說沒有這個人；然後我報告給你，你說有人監聽你，然後侯風來了，我們去探路……&rdo;

獄長打斷他的回憶：&ldo;而真正可怕的怪事，是你那次迷路的時候是吧？&rdo;

&ldo;不錯，&rdo;曾通贊同道，&ldo;是這樣。雖然前面的事情，也能感到有什麼不對勁，但是卻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直到‐‐&rdo;

&ldo;直到你開始以為你要出去的時候。&rdo;

&ldo;對，是這樣。當時是你們瞞著我……&rdo;

&ldo;當時是侯風不屑於對你說事情的真相，我當初是要他轉告你的，但是他卻想戲弄你一番，讓你滿腔的自由熱望成為泡影，而這一個無形中的湊巧給了我一個答案。&rdo;

&ldo;什麼答案？&rdo;

&ldo;第二次呢？你聽的沙沙聲是什麼時候？&rdo;

&ldo;是我和侯風在研究地圖的時候。&rdo;

&ldo;第三次呢？你和烏鴉聊天，然後你們談到了什麼？&rdo;

&ldo;很多，我每天都和他聊天打發時間，他不象侯風……那樣，也很願意閒聊，似乎和平常沒什麼不同……&rdo;

&ldo;我問你們談到了什麼？&rdo;

曾通皺著眉頭回憶：&ldo;似乎說了一下伙食，他抱怨了一下，然後他說他才是老大，然後說到五年前的事情……&rdo;

&ldo;他有沒有提到過，想出鶻山監獄，或者讓侯風幫助他出去之類類似的話？&rdo;

&ldo;好象……有？&rdo;

&ldo;到底有沒有？！&rdo;

&ldo;有的，&rdo;曾通想起來了，&ldo;對，有的！他說出去之後隨便我問什麼都行，我問他有沒有把握，他就不回答了。&rdo;

模式合攏了，獄長點點頭：&ldo;你，想出去嗎？&rdo;

曾通遲疑了一下，他看著獄長的綠色制服，忽然想起了對方還是一個獄長，這樣的話是不是真的很合適？但是在獄長的凌厲目光逼迫下，他無法不說實話，&ldo;想。&rdo;他低頭道。

&ldo;對了，&rdo;獄長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ldo;曾經有本書裡說過一句話：講真話是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