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彥心中一懍,吸口氣功行百脈,一拉馬步,雙掌一分立下了門戶。剛才他雖然用上了絕學乾罡坤極大真力,但僅用於自保,蓄勁不發,也未用全力護體。這時,他必須全力自保了,他不知對方要用什麼詭異的絕學進擊,反正那股陰森詭秘的熱氣已令他心中不安。如果自己的命也保不住,其他的一切都不用談了;他必須用全力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言其他。
他的外表也變了,衣袖飽袂無風自搖,臉上每一條肌肉皆已凍結,一雙虎目又大又黑,瞳孔似已放大了一倍,給人的印象是:驃悍、勇猛、堅強、信心十足,與充滿危險氣息。
“啪!”雙方同時出掌,雙掌接實。
六合瘟神退了一步,哼了一聲,重新穩下馬步,雙掌徐徐變為十指半屈半舒;肘部內收,像足了那頭大馬猴的防護姿態。
林彥也變換手的形態。食中二指前伸半屈,餘三指內扣,一聲冷叱,右手疾探而進。
六合瘟神也一聲怪叫,雙爪捷逾電閃,神乎其神地一前一後,緊抓住林彥從中突入的右手,十個指頭像鋼鉤,像鷹爪,扣得牢牢地,如換了旁人,這一抓一扣之下,對方的手臂勢必碎裂。
林彥腕部一收,反扣住六合瘟神的右手脈門。
雙方皆在發力,僵住了。
“砰砰!”六合瘟神下身飛躍,雙腿兇狠地踹在林彥的右胸右肋上。
林彥屹立如山,山是撼動不了的。他的五個指頭緊扣住對方的脈門,力道逐分增加,徐徐內收、下壓。
六合瘟神發覺雙手所抓住的對方手臂,並非血肉所構成,而是一條鋼鐵所鑄的鐵手,指尖怎麼也如不入肉中。而右手脈門所受的壓力,卻像上了一道逐漸收緊的大鐵箍,血脈已停止流動,真氣阻滯不前被逐寸下壓,反抗困難。片刻間,身形已逐漸前傾,雙腳已失去再次攻擊的能力了。
馬步的重心不穩,已輸了一半。
林彥的左手徐徐前伸,食中兩指逐分接近六合瘟神的臉部。
六合瘟神馬步重心已失,閃避困難,如果勉強移動,勢將被林彥拖壓倒地。也不敢抽出前面的左手招架,方位不對,招架不住,而且也不敢抽手,兩隻手抗拒林彥一隻手的壓力已感到非常吃力,再抽手那就只有一條路可走:任人宰割。
天驕夫人不知何時,已拾回鋒口殘缺得不成樣的劍,到了林彥身後,厲聲說:“你如果傷了他,你也活不成。”
後面,芝姑娘的語音陰森冰冷:“幸而你沒有出劍,不然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你。”
“本夫人已計算過了,你的暗器決沒有本夫人的劍快,本夫人一舉手,劍便可行致命一擊,不信你試試看。”
“你最好不要試。”芝姑娘說:“我可以告訴你,我彥哥目下全身已成了金剛不壞法體,即使是十一道的九轉玄功御使溶金掌,也休想損傷他一根汗毛。你的劍刺在他身上,最多隻能刺破他的衣衫,功力不足的人,劍將寸裂而碎。而我的暗器,足以在瞬間要你的命。”
“你少唬人。”天驕夫人說:“沒有人能練至金剛不壞法體境界,也沒有任何肉身能擋得住九轉玄功發出的溶金掌。”
“你最好是相信。”芝姑娘語氣更冷:“把劍放下!除非你想要符前輩的命,你一動他就完了。”
“你……”
“丟劍!”
“當!”天驕夫人丟掉劍。
“林小輩,放手!”天驕夫人狂叫:“讓我勸勸他,請他放你們出去。”
六合瘟神已是右膝著地,林彥的左手食中兩指,已距雙目不足兩寸。
“不要勸我。”六合瘟神切齒叫:“為了一家大小的安全,我必須與他同歸於盡。”
“你這老頑固,他們不是耿莊主請來對付你的人。”天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