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接連得罪幾家勢力。如此一來,可謂是一箭三雕。”
元熙點點頭,“不錯。正是因為蘇大人不肯向任何一派靠攏,索性他們就要想個法子,將他除去,將兵權奪過來。如此一來,還能再除掉一個登上皇位的絆腳石!再加上所有得罪人的事情都是由我經手的。呵呵,真是好深的計謀!”
屋中的其它四人,此時早已是面色慘白。他們自以為為主子找到了一些線索,卻不曾想,這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擺在那裡,等著他們去撿的一道催命符!
‘撲通',四人齊齊跪在地上,高聲道:“屬下等辦事不力,還請主子責罰!”
元熙搖了搖頭,親自上前將初一扶了起來,又示意另外的三人起身。“這怪不得你們,怪只怪我們太過天真了些!真的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事情弄個水落石出。卻不想一切都是在為他人做嫁衣!”
靜依看了他們主僕一眼,心下暗道:想不到元熙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忠心的手下,可見此人是個擅於揣度人心,深知馭下之道的人,難怪自己在候府時,會從他的身上感到一股王者之氣!
元熙將他四人屏退,拉著靜依,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元熙親手為她剝了一個蜜桔,放入她手中後,緩緩道:“我七歲那年,被幾位皇兄毆打後,躲在自己宮裡的一處角落,這樣的事情常常發生,我母妃也是沒有法子,而父皇更是對此不聞不問。那一次,我被傷的很重,渾身的骨頭就像是散了架子一樣,稍微動一下,就會疼痛不已。我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看著頭上的天空,我真想回房間拿根繩子,自己吊死算了!”
說到此處,元熙輕閉了眼睛,眼角處已是溼潤了。
看得出來,那是一段極為痛苦的往事,靜依取出自己袖中的帕子,輕輕地為他拭了拭眼角的淚意。
元熙感覺到有一雙小手在安慰自己,不由得輕笑一聲,睜開了眼睛。他看著眼前這個臉上、眼中對自己皆是關切之色的小女孩兒,心內的某個地方,像是被填滿了一樣,有什麼東西落在了自己的心窩裡,濃濃的,化不開,散不去。
元熙輕道:“不用擔心,那段時間我已經挺過來了,都沒事了。”話音一頓,看向了窗外。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那裡坐了多久,直至有一個人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他是我宮中的侍衛統領。”說到這裡,元熙自嘲地一笑:“呵呵,侍衛統領,總共只領著八個人。”
元熙深吸了一口氣道:“他叫司航。他的功夫很好。只因為無意間得罪了父皇身邊的一個得力太監,便被罰到了我的宮中,他看我可憐,便開始偷偷地傳授我武功。從那以後,我便每晚偷偷練武,白天偷偷到上書房那裡聽老師講授課業。司航待我極好,後來,他又不停地為我搜尋一些書籍,鼓勵我多多用功。”
元熙自嘲地笑了笑,“我原以為,只要我夠努力,夠聰明,父皇便會願意多看我一眼,可我沒想到,我夜以繼日的努力所換來的竟然是父皇的雷霆震怒!指責我痴心妄想!他不允許我參加任何的宮宴,甚至有時會直接下令禁足。我萬萬想不到,自己在父皇眼中竟是如此的不堪。我萬念倶灰之時,正好被人偷襲,險些令他們得手。幸好遇到了你!”
元熙看著靜依白靜的小臉兒上一雙濃黑眸子,異常的明亮。元熙的臉上浮上了笑意,“真好,遇到了你。現在,我的心裡又燃起了對生命的渴望。你是我的福星,我要你過的好,我要守護你!我要你一生無憂!”
靜依看著元熙那幽深的眸子裡閃爍著真誠且堅定的光茫。靜依輕嘆了一口氣,“元熙,我們兩個真的是同病相憐呢。”
元熙點點頭,他以為靜依指的是兩人每日都生活在別人的算計中。而實際上,他哪裡知道,靜依指的是元熙的現在和她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