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天,可是三十年了,她以為自己可以不用看到蘇家被滅門的慘痛,可是現在?那人一句話就將她所有的計劃全都給毀了!
除了蘇成,她不惦記任何人!罷了!餘氏睜開眼睛,重重地舒出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擦了擦臉上的淚,輕嘆一聲,笑了!
接下來的兩日,平南候府裡很是平靜。平靜地讓人感覺到壓抑!就仿若是大雨快要來時,陰雲密佈,壓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的那種感覺!
靜依坐在書桌前,正在靜靜地練著字,海棠和柳杏兒都在旁邊伺候著,一個磨墨,一個幫她整理用過的宣紙。
屋子裡的氣氛倒也是溫馨寧靜,靜依正在寫著一首詩:
燦燦萱草花,羅生北堂下。
南風吹其心,搖搖為誰吐?
慈母倚門情,遊子行路苦。
甘旨日以疏,音問日以阻。
舉頭望雲林,愧聽慧鳥語。
這是她以前在書上看到的王冕的一首《墨萱圖》。
“小姐,您今日總寫著這一首詩,看來,您很喜歡這首寫母親的詩?”柳杏兒問道。
靜依淺淺一笑,“杏兒不錯呀!居然還能看出來這是一首寫母親的詩?”
海棠‘撲哧’一笑,“小姐,這些日子,奴婢和杏兒也學了不少字了呢。想必這杏兒是想著讓小姐誇讚一番,所以才有此一說?”
杏兒瞪了海棠一眼道:“小姐,您就別取笑奴婢了。奴婢只是覺得奇怪,您這兩日寫的都是關於母親呀、思念呀之類的詩句,您這是怎麼了?”
靜依快要將這首詩寫完了,也不抬頭,“沒什麼!就是喜歡這首詩。快去磨墨。”
“哦。”柳杏兒有些沮喪地垂著頭繼續磨墨。
靜依正要寫到最後一句時,外面傳來一陣急匆匆地腳步聲。
“小姐!”何嬤嬤剛進屋就喊道:“小姐,夫人出事了!老爺他們都在夫人院子裡呢。您快去看看吧!”
靜依一驚,手中的筆掉在了宣紙上,濺上了大片的墨跡,“你說清楚些,母親到底出什麼事了?”
何嬤嬤紅著眼眶道:“具體的,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好像是被人給下了毒,連賀神醫都束手無策!”
“什麼?”靜依身體一晃,海棠趕忙上前扶住。“你說連師父都沒有辦法解毒?”
何嬤嬤點了頭,已是落下淚來,“小姐,您快去瞧瞧吧。”
靜依趕忙跑出了屋子,直奔顧氏的院子。
進了院子,下人們也都是低頭抹著淚,靜依見此,反倒是頓住了身形,眼裡蒙上一層水霧,慢慢地走進屋裡。
屋子裡安靜至極!
除了人的呼吸聲,就只有兩位哥哥的抽泣聲。靜依不慌不忙地近前看了顧氏一眼,問道:“師父,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賀道子搖了搖頭,“夫人中的是‘九色毒’,顧名思義,就是由九種不同顏色的毒花毒草製成。這樣的毒,除非是有解藥,否則,只怕是撐不了多久了。”賀道子說到這裡,再度搖了搖頭。
蘇偉則是拿出了一封信,示意蘇清等人看看。
蘇清兄妹三人將信看了一遍。全都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蘇明問道:“父親,這信上所指的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蘇偉搖了搖頭,表示不解。而靜依則是在想著,這下毒之人定然就是餘氏,她所要的東西也一定就是那支鐲子了!若是將鐲子給了她,她真的會給母親解毒嗎?
而坐在一旁一直閉著眼睛,轉動著手中的佛珠的餘氏睜開眼睛道:“拿來我看看。”
靜依看了餘氏一眼,默不作聲地將信拿給了她。
餘氏看完後,若有所思道:“我倒是有個辦法,就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