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唉,一開始我把眼睛盯在了哈弗林身上,嗯,是的!&rdo;說到這兒,他注意到了我驚奇的表情,他又解釋道,&ldo;哈弗林過去有過一兩次劣跡,當他在牛津上學的時候,他父親的支票上就曾發現他模仿的簽名。當然,後來事情平息下來了。再者說,他現在負債纍纍,而且又是他不願向他舅舅透露的那類債務,否則的話,他的那位舅舅一定願意幫助他。是的,我把懷疑的目標放到了他的身上,這也正是之所以想要在他見他妻子之前跟他談話的原因,不過,他們交待的事情完全吻合,我還去過車站,毫無疑問,他確實是乘坐六點一刻的火車離開的,那趟列車到達輪敦的時間大約是十點三十分。據他說,他下了車直接去了他的俱樂部,如果他的話屬實的話‐‐哎呀,他不可能在九點鐘的時候帶著一把黑鬍子向他的舅舅開槍!&rdo;
&ldo;啊,是的,我還想問問你對那鬍子的看法。&rdo;
賈普眨眨眼。
&ldo;我認為那鬍子長得非常快‐‐在從村子到亨特小屋之間這五英里的路上長出來的;我遇到的美國男人絕大多數把臉颳得很乾淨。是的,我們必須在佩斯先生認識的所有的美國人中尋找那位兇手。我先問了看門人,然後問了她的女主人,他們講的事情都完全相符。不過,很遺憾,哈弗林夫人一眼也沒有看見那傢伙,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如果她看到的話,也許她會注意到一些對我們有用的情況。&rdo;
我坐下來寫了一分鐘,向波洛做了匯報,在我把這封信寄走之前,我還可以新增一些更新的訊息。
從屍體上取下來的子彈證明是從一把左輪手槍裡打出來的,這和警察從哈弗林夫人那兒拿到的那支槍所用的子彈完全相同。還有,哈弗林先生那天晚上的行蹤已經被調查清楚而且得到了證實,結果表明,他確實是乘坐他所說的那趟火車到達的輪敦。第三點,案情有了一點令人鼓舞的進展,住在伊靈城的一位男子那天早上在趕赴城區火車站的時候,發現了一支塞在欄杆上的棕色紙袋,開啟一看,他發現裡面裝著一把左輪手槍。他把那個紙袋交給了當地警察局,不到天黑,就核查清楚這正是那把我們正在尋找的左輪手槍,和哈弗林夫人提供給我們的那支槍一模一樣,槍裡少了一顆子彈。
我把這所有的一切都加進了我的報告裡。第二天早上,我正在吃早飯的時候,波洛的電報來了。
當然,那位黑鬍子的人不是哈弗林,只有你,
或者是賈普才會有這種想法。打電報告訴我看門
人的情況以及今天早上她穿什麼衣服;另,把哈弗
林夫人的情況也同樣向我描述一下。不要浪費時
間拍那些他們沒有暴露出來的內部照片,那絕對
不會有絲毫的假象。
在我看來,波洛的寫法和措詞好像是不必要的、滑稽可笑的。我還可以想像出他忌妒我來到現場能夠全權處理這個案子並觀察到所有的現場情況,這一定使他不快。他要求我描述兩個女人穿的衣服,在我看來簡直是荒謬透頂。可是,我還是盡我所能照辦了。
十一點的時候,波洛發來了回電。
請賈普逮捕看門人,以防為時太晚。
我被弄得不知所措,趕快把電報拿給賈普看,他從牙縫裡輕輕罵了一旬。
&ldo;波浴先生有真本領,如果他這麼說了,那裡面一定有問題。我幾乎沒注意到那個女人,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就這樣逮捕她,不過,我要派人把她監視起來。我們現在立刻行動,再去看一看她。&rdo;
但是已經為時太晚了,那位安靜的中年婦女米德爾頓太太,一直顯得那麼正常和令人尊敬,卻突然像是消失在了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