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真有其人,別想了。”胤禛卻一反常態的重又走過來,一把奪去畫卷,卷好後放回到好多畫中。
“這畫中人現在一定很幸福。”我看著他的動作,忽然冒出了一句自己都覺得奇怪的話。
“你怎麼會這麼想?”胤禛轉身,語氣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那幅畫告訴我的。”我笑著指了指他身後那一堆畫卷。
“唔?”他挑了挑眉。
“能把人畫得如此傳神,一定是有很深的愛在其中,被人這麼愛著,難道不是幸福嗎?”
胤禛沒說什麼,卻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聳了聳肩,退開兩步自去找書來看,胤禛也取了書回到自己的角落,只是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整個下午,他心事重重一般,雖然坐著不動,依然給人一種很不同的感覺。
從養心殿回乾清宮的路上,迎面遇到了胤禩和胤禟。
朝堂上的事情我雖然近乎全然不知,不過偶然在康熙召見臣子時,也聽個一鱗半爪的,無外乎是朝廷勢力的此消彼長,太子如今一日不如一日,而滿朝文武,卻交口稱讚八貝勒賢德。
在大臣們說這樣的話時,我曾偷偷觀察康熙的表情,不過在這位千古一帝的臉上,很難看出一絲的喜或怒,在大臣心目中,不怒自然就可以理解為喜,至少是不厭惡,於是,稱讚胤禩的人越發的多了起來。
其實,這還不足以讓我憂慮,真正讓我擔心的,是胤禩的表現,這一年中,他處處針對太子,雖然每次證據看起來都是那麼充足,而且每次提出證據的人,看似又都和他毫無瓜葛,然而他卻忽略了一點,就是他要面對的,其實並不是他那個草包太子兄長,而是他精明的父親康熙。
康熙在位已經四十五年了,經歷了太多的風浪,大臣之間的互相傾軋,可以被皇帝加以利用,所以,可以放任;不過兄弟之間禍起蕭牆,卻肯定不是一個父親樂於看到的,更何況,胤禩在朝廷中得到的支援越多,便會越讓他年紀日益老邁的父親感到不安。熟悉一點中國歷史的人都可以舉出很多類似的例子,這是帝王家的悲哀,父子之間的親情,永遠也抵不過一個皇位。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道理,胤禩就是不明白呢。
避到路邊,蹲下身來行禮,胤禩的腳步在經過我面前時一頓,沒有做聲,反而是胤禟說:“咦!這不是婉然嗎?可有日子不見了,前兒我還想,是不是我們得罪了你,所以你故意躲著呀,想不到今兒就遇上了。”
我苦笑,這個胤禟還和從前一樣,喜歡為難我,說了這麼一堆話,竟然也不叫我起來回話。如果是從前,大約此時我已經跳起來了,不過今時今日,我卻只能低頭半跪半蹲在地上說:“不知道九阿哥有什麼吩咐?”
“吩咐?沒有,沒有吩咐就不能和你說話了?誰規定的,爺怎麼沒聽過?”胤禟的話永遠是這麼張狂,估計此時如果我抬起頭的話,一定可以看到他美麗的臉上又張狂又邪氣的表情。
每次只要一想起胤禟的臉,大約都忍不住嘆息,一個男人俊美沒有錯,不過如果漂亮到連女人都自嘆不如的地步的話,估計就有些過了。他的嫡福晉我見過幾次,也算少有的美人了,不過站在他身邊,就遜色了太多。所以當隱隱聽聞胤禟對這位嫡福晉冷漠得很,不免要想,嫁給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女人的大不幸吧。
也許是因為跟眼前的兩個人都很熟悉吧,心裡想事情的時候,竟不覺嘆了口氣。胤禟自然馬上聽到了,於是他說:“婉然,你躲著我不是因為愛上了我,而我又娶了福晉所以傷心了吧?”
什麼?我有沒有聽錯?這個傢伙,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出來,於是我猛的抬起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換來的,自然是他放肆的大笑。
“九弟,別鬧了,起來吧。”胤禩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