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聞言也不再拖沓,欣然接受了老朱的提議。
況且他手裡不僅有這些賺錢的路子,以後再去給老爹找補便是。
有了這些錢,自己的一些打算也會好做許多,於大明於自己都有利。
時至此時,日頭已經從天邊升起。
幾人也是個個帶上了熊貓眼,就要自去休息,便聽到殿外傳來大太監小聲的敲門聲。
“進來。”
那老太監應了聲便躬身而入。
“陛下,永嘉侯揹著荊條跪在承天門那裡,誰勸也不起來,一個勁的磕頭,渾身血淋淋的。”
“說是來請罪的,請陛下降罪責罰。”
“他……他”
“揶揄什麼,說!”
老朱一喝,那老太監趕忙顫聲道。
“他身旁還有一車車白花花的銀子與一沓寶鈔。”
說完他又瞄了一眼朱橚。
“和一份事關五殿下的認罪書。”
這時,幾人怎麼能還不明白剛剛老太監揶揄什麼。
三人心中俱是已經明白了淮西集團這幫人的打算。
如果所料不差,那份認罪書自然是事關那四十萬兩白銀。
這永嘉侯又跪在承天門是文武百官朝會必經之路,這是要當著百官的面把老朱架在火上烤啊。
逼得老朱要是真動手,那邊不得不將也對自己的兒子朱橚動手,落到永嘉侯身上多少力,落在朱橚身上自然也不能小了。
否則皇家在這天下面前便會失了威信。
這是一招陽謀,而且近乎無解的陽謀。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切在回京之前朱橚便已經全部考慮到。
他事先已經做足了完全的準備。
要審一國公侯,自然是要三司會審,而且動不了大刑。
以他們的尿性找來的證人自然都是死士,怕是無論如何都會咬死朱橚收了那四十萬兩之事。
再加上如今這淮西集團在朝廷的勢力,他們自可以扇動百官逼得老朱快速下決策,沒有充足的時間調查。
到時永嘉侯手裡還有免死鐵卷,老朱殺不得,否則便是打自家的臉面。
再加上自己的親兒子在裡面,自然不得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哼,他們要幹什麼?”
老朱一掌拍在桌上,戎馬一生的他手上力氣自是奇大,這木桌直接四分五裂。
老太監直接跪在了地上。
“好啊,好啊,好。真是咱的好兄弟啊,,沒想到他們居然會真的這麼幹。”
老朱一臉三個好,顯然已經是動了真怒。
一旁的朱標也是沉著臉。
“叫那永嘉侯進來!”
老太監去叫永嘉侯,朱標與朱橚二人去了屏風後。
很快光著膀子渾身血淋淋的永嘉侯顫顫巍巍的被人扶著進來,他一進來看見老朱,便死命推開扶著他的太監。
“大帥啊,我對不起你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也不顧臉上血水,一個勁磕頭。
好一個苦肉計。
只是老朱看到他滿身肥膘,想起那遍地災民,又怎麼可能生出憐憫之心。
沒直接抽刀宰了他都算好的。
“怎麼回事,說!”
老朱雙手搭在椅上,君王威嚴,不怒自威。
永嘉侯朱亮祖渾身肥肉一顫。
“臣糊塗啊。”
“臣一時豬油蒙了心。”
啪的一聲,老朱將一份摺子拍在新換的桌上,直接打斷了他的廢話。
見此朱亮祖也是不敢再廢話。
“臣……臣貪墨了朝廷賑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