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糧,害的西安府百姓苦不堪言。”
“臣該死,該死啊。”
說著他也不含糊,狠狠在自己臉上抽了兩個嘴巴。
“自從拿了這些錢,臣每日吃不好睡不著。”
“想著怎麼還回去,但一直找不到機會。”
“直到……直到聽聞五殿下到了西安府,便趕忙派人將容易運輸的四十萬寶鈔送到了殿下手上用於平災。”
“其餘銀兩也在路上。”
“不曾想,五殿下英明蓋世,白銀還沒送到便已經解決了旱災。”
“臣又趕忙叫人回頭,將白銀押回京城請罪。”
朱亮祖這話說的極為巧妙也極為陰險。
輕描淡寫一句,便用四十萬白銀奪取平災的不少功績,上演一出浪子回頭的模樣。
雖然看似在誇朱橚,實則是在為老朱強調那四十萬兩白銀的存在。
“哎,你啊你。”
老朱突然嘆了口氣。
朱亮祖抬頭看到老朱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見此他心中送了口氣,看這情況大帥是原諒自己了?
咱就說嘛?咱是跟著大帥打天下的,拿點錢怎麼了?
李善長那些傢伙,咋咋呼呼什麼?
“先起來吧。”
說著老朱便讓一旁的太監為朱亮祖卸下身後血淋淋的荊條。
朱亮祖如蒙大赦,心中愈發確定老朱是放過了自己。
一把鼻涕一把淚,連忙感恩道謝,心中也在感嘆胡惟庸大人的妙計。
“大帥,那剩下的銀子我都拉回來了。”
朱亮祖一手指著門外,雖然他的心在滴血,但不忘按照胡惟庸事先指導的去演。
“咱知道了,咱知道了。”
老朱說著便親自扶起朱亮祖。
朱亮祖見此都快哭出聲來,大帥疼咱啊!
“大帥,那些錢……”
朱亮祖這時想到是不是可以與老朱商量一下可以少上繳一點。
他這腦回路,要是要讓其他人知曉,也不得不像李善長一般感嘆一句天地造物不測,怎麼生出個這麼個玩意。
“錢的事不用說了,咱自會去處理的。來人,送永嘉侯去大理寺,再叫刑部與都察院的人過去。”
老朱說到後半句臉色一冷。
臉上的笑還沒來的及退去的朱亮祖都懵了。
等等,不是放過我了嗎?
大帥怎麼突然變臉了。
刑部、都察院、大理寺,這是要三司會審!
他還沒來得及求饒便見幾人從兩側將他圍住,直接押往大理寺。
永嘉侯論人心又怎麼玩的過老朱。
被老朱這麼一拿捏直接亂了分寸直接哭了出來,求饒。
不過這傢伙居然如此也不忘胡惟庸的安排。
一個勁的叫著五殿下可證明我盡力補救過,還望陛下可以從輕。
朱橚、朱標從屏風走出,也不理會被押走的朱亮祖,父子三人互相看了眼,都是笑了。
從乾清宮裡出來,三人都是去休息。
老朱居然連今日的朝會也沒有去,自是讓百官散去。
這可讓李善長之前鼓動百官的事落到了棉花上。
真是有力無法使,這可急壞了淮西一派。
這一日整個朝廷都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