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今天的態度看來,似乎只有她一個人為此苦惱,搞不好那天晚上他們一分開,他就已經忘了他曾親吻了她的事實……
她不是個大美人,被吻時還很笨拙,這樣的她憑什麼認為他會惦記著那個吻?
“笠原,你今天沒吃飯嗎?”突然,她聽見他的沉喝。
她一驚,戰戰兢兢地看著正瞪著她的他。
她不是沒吃飯,只是吃得少一點,有差那麼多嗎?
“你今天投的球一點力道都沒有,速度根本不及平時的水準。”佐州神情嚴肅地注視著她。
今天一到練習場,佐州就發現她的精神不清,眼神無法集中。一開始,他以為那是因為前天晚上他吻了她,以至於令她無法直視他的臉及眼睛,但慢慢的,他發現不只是那樣。
她今天的體力有點差,跑步時腳步很沉,投接球時則是有氣無力。
生病了嗎?不,她看起來不像是生病。那麼是……
“是。”她低著頭,“很抱歉。”
“就快要測驗了,你的表現不要失常。”他說。
“是。”她點點頭,沒敢多說什麼。
看她一副真心誠意在‘懺悔’的模樣,他也不好再責備她什麼。
“好吧!繼續。”說著,他把球丟回給她,“集中精神,拿出你的本事來。”
她抬起頭,怯怯地看著他。“是。”
雖然餓得頭昏腦脹,雖然手腳發軟無力,但為了不再被盯、被罵,她只好使出全力投球……儘管有點吃力。
總算,她勉強地捱過了今天的練習,一解散,她跟濱口及其他人魚貫地回到了休息室,簡單的沖澡更衣完後,她準備離開。
一走出休息室,就看見他雙手環抱胸前地坐在外面的長椅上。
“日下先生,再見。”陸續走出休息室的其他隊員疑惑卻也客氣恭謹地跟他點頭道別。
“嗯,再見。”他站了起來,叫住了想隱身在隊員之中離開的真澄,“笠原,你先等一下。”
真澄怯怯地應道:“是。”
此時,她發現其他人皆用一種懷疑的、窺探的眼神看著她。
想想也是,自正式訓練以來,只有她被留下來單獨談話過,而且還不只一次,對其他隊員來說,這應該不是什麼尋常之事吧!
何況,他不是一般外聘的教練,而是球隊的出資者,日下集團的少東及繼承人。
雖然她很不願意單獨留下,但他以投手教練的身分開了口,身為投手的她只好乖乖聽話。
很快地,大家都離開了,而休息室外的廊上只剩下坐在長椅上的他,還有低頭站著的她。
“日下先生,有什麼事嗎?”她打破了沉默。
他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站了起來。“邊吃邊聊吧!你想吃點什麼?”
“不。”她想也不想地道。
他微怔,濃眉一糾。他聽得出來,她今天的‘不’不是平常那種不好意思的不,而是拒絕的不。
“有什麼事,請日下先生在這裡說吧!”她語氣堅定,“我待會兒還有事。”
“家裡的事?”
“私事。”她說。
他神情凝肅地看著她,“什麼私事?”
“日下先生不會對我的私事有興趣的。”她到自驚覺己今天很有種,居然敢跟他說這種近乎挑釁的話。
不!她不是變有種了!而是她真的餓昏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傻事、說什麼蠢話。
他眉心一擰,“你不說,怎麼知道我沒興趣?”
她的冷淡態度及決絕反應讓他有些懊惱。因為他吻了她,她就這麼對他嗎?
雖然在他吻她之後,她沒命的跑開了,但他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