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字,右腳鞋上繡個‘河’字,那自然

是你爹爹的鞋子。鞋子很新,鞋底溼泥還沒幹,可想而知,你爹爹便在左近。”木婉清道:

“啊!原來這姓阮的女人騙了咱們。”秦紅棉道:“是啊,她又怎肯讓這負心漢子跟咱們見

面?”木婉清道:“爹爹沒良心,媽,你也不用見他了。”

秦紅棉半晌不語,隔了一會,才道:“我想瞧瞧他,只是不想他見到我。隔了這許多日

子,他老了,你好也老了。”這幾句話說得很是平淡,但話中自蘊深情。

木婉清道:“好吧!”聲音十分悽苦。她與段譽分手以來,思念之情與日俱增,但明知

是必無了局的相思,在母親面前卻還不敢流露半點心事。

秦紅棉道:“咱們只須守在這裡,料想你爹爹不久就會到來。”說著便撥開長草,隱身

其中。木婉清跟著躲在一株樹後。

淡淡星光之下,蕭峰見到秦紅棉蒼白的臉上泛著微紅,顯是甚為激動,心道:“情之累

人,一至於斯。”但隨即便又想到了阿朱,胸口不由得一陣酸楚。

過不多時,來路上傳來奔行迅捷的腳步之聲,蕭峰心道:“這人不是段正淳,多半是他

的部屬。”果然那人奔到近處,認出是那個在橋上畫倒畫的朱丹臣。

阮星竹聽到了腳步聲,卻分辨不出,一心只道是段正淳,叫道:“段郎,段郎!”快步

迎出。阿紫跟了出來。

朱丹臣一躬到地,說道:“主公命屬下前來稟報,他身有急事,今日不能回來了。”

阮星竹一怔,問道:“什麼急事?什麼時候回來?”朱丹臣道:“這事與姑蘇慕容家有

關,好像是發現了慕容公子的行蹤。主公萬里北來,為的便是尋找此人。主公言道:只待他

大事一了,便來小鏡湖畔相聚,請夫人不用掛懷。”阮星竹淚凝於眶,哽咽道:“他總是說

即刻便回,每一次都是三年、五年也不見人面。好容易盼得他來了,又……”

朱丹臣於阿紫氣死褚萬里一事,極是悲憤,段正淳的話既已傳到,便不願多所逗留,微

一躬身,掉頭便行,自始至終沒向阿紫瞧上一眼。

阮星竹待他走遠,低聲向阿紫道:“你輕功比我好得多,快消消跟著他,在道上給我留

下記認,我隨後便來。”阿紫抿嘴笑道:“你叫我追爹爹,有什麼獎賞?”阮星竹道:“媽

有什麼東西,全都是你的,還要什麼獎賞?”阿紫道:“好吧,我在牆角上寫個‘段’字,

再畫個箭頭,你便知道了。”阮星竹摟著她肩頭,喜道:“乖孩子!”阿紫笑道:“痴心媽

媽!”拔起身子,追趕朱丹臣而去。

阮星竹在小鏡湖畔消立半晌,這才沿著小徑走去。她一走遠,秦紅棉母女便分別現身,

兩人打了個手勢力,躡足跟隨在後。

蕭峰心道:“阿紫既在沿途做下記認,要找段正淳可容易不過了。”走了幾步,驀地在

月光下見到自己映在湖中的倒影,悽悽冷冷,甚是孤單,心中一酸,便欲迴向我行我素林,

到阿朱墓前再去坐上一會,但只一沉吟間,豪氣陡生,手出一掌,勁風到處,擊得湖水四散

飛濺,湖中影子也散成了一團碎片。一聲長嘯,大踏步便走了。

此後這幾日中曉行夜宿,多喝酒而少吃飯,每到一處市鎮,總在牆腳邊見到阿紫留下的

‘段’字記號,箭頭指著方向。有時是阮星竹看過後擦去了,但痕跡宛然可尋。

一路向北行來,天氣漸漸寒了,這一日出門不久,天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