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用無益,遇上了本領高強過你的對手,你不免反受其害。”
木婉清還未答話,阿紫道:“姊姊,別聽他胡說八道,這些暗器最多打不中對方,還能
有什麼害處?”
蕭峰再不理會,轉身出門,左足跨出門口時,右手袍袖一拂,呼的一陣勁風,先前木婉
清向他發射而被擊落的七枚短箭同時飛起,猛向阿紫射出,勢猶似閃電。阿紫只叫得一聲
“哎唷”,那裡還來得及閃避?七枚小箭從她頭頂、頸邊、身旁掠過,拍的一聲響,同時釘
在她身後牆上,直沒至羽。
阮星竹急忙搶上,摟住阿紫,驚叫:“秦家妹子,快取解藥來。”秦紅棉道:“傷在那
裡?傷在那裡?”木婉清忙從懷中取出解藥,去察看阿紫的傷勢。
過得片刻,阿紫驚魂稍定,才道:“沒……沒射中我。”四個女子一齊瞧著牆上的七枚
短箭,無不駭然,相顧失色。
原來蕭峰記著阿朱的遺言,要他照顧阿紫,卻聽得阿紫說‘我有天下無敵的師你,這許
多師哥,還怕誰來欺侮我?’因此用袖風拂箭,嚇她一嚇,免得她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
有恃無恐,小視了天下英雄好漢,將來不免大吃苦頭。
他走出竹林,來到小鏡湖畔,在路旁尋到一株枝葉濃密的大樹,縱身上樹。他要找到段
正淳問個明白,何以馬伕人故意陷害於他,但阮星竹決不肯說他的所在,只有暗中跟隨。
過不多時,只見四人走了出來,秦紅棉母女在前,阮星竹母女在後,瞧模樣是阮星竹送
客。
四人走到湖邊,秦紅棉道:“阮姊姊,你我一見如故,前嫌盡釋,消去了我心頭一椿恨
事,現下我要去找那姓康的賤婢。你可知道好的所在?”阮星竹一怔,問道:“妹子,你去
找她幹什麼?”秦紅棉恨恨的道:“我和段郎本來好端端地過快活日子,都是這賤婢使狐狸
精勾當……”阮星竹沉吟道:“那康……康敏這賤人,嗯,可不知在那裡。妹子找到了她,
你幫我在她身上多刺幾刀。”秦紅棉道:“那還用說?就只怕不容易尋著。好啦,再見了!
嗯,你若見到段郎……”阮星竹一凜,道:“怎麼啦?”秦紅棉道:“你給我狠狠的打他兩
個括子,一個耳光算在我的帳上,一個算在咱姑娘的帳上。”
阮星竹輕聲一笑,道:“我怎麼還會見到這沒良心的死人?妹子你幾時見到他,也給我
打他兩個耳光,一個是代我打的,一個是代阿紫打的。不,打耳光不夠,再給我踢上兩腳。
生了女兒不照看,任由我們孃兒倆孤苦伶仃的……”說著落下淚來。秦紅棉安慰道:“姊姊
你別傷心。待我們殺了好姓康的賤人,回來跟你作伴兒。”
蕭峰躲在樹上,對兩個女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心想段正淳武功不弱,待朋友也算頗為
仁義,偏偏喜愛女色,不算英雄。只見秦紅棉拉著木婉清,向阮星竹母女行了一禮,便即去
了,阮星竹攜著阿紫的手,又回入竹林。
蕭峰尋思:“阮星竹必會去找段正淳,只是不肯和秦紅棉同去而已,先前她說來取這條
幅,段正淳定在前面不遠之處相候。我且在這裡守著。”
只聽得樹叢中發出微聲,兩個黑影悄悄走來,卻是秦紅棉母女去而復回。聽得秦紅棉低
聲道:“婉兒,你怎地如此粗心大意,輕易上人家的當?阮家姊姊臥室中的榻下,有雙男人
鞋子,鞋頭上用黃線繡著兩個字,左腳鞋上繡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