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漂亮的少年漫出一抹溫潤的笑意。
紀晏司低低地笑出了聲,正當景伏沉溺於他暗啞的聲線中無法自拔時,脖頸邊傳來陣陣的刺痛和甜蜜。
月光下,寬闊的古老庭院中,兩個人,正相擁。
作者有話要說: e真的,回家。不過這個家,大得過分了
☆、月光,棺樽和亞瑟蘭
一聲低吟傳入景伏的耳朵,摻雜著痛苦一般,讓景伏驀地睜大了眼睛。他發現擁住自己的人渾身冷顫,連齒關都開始打顫。
&ldo;紀晏司?紀晏司!&rdo;景伏伸手抱住紀晏司的腰,用力撐住他的身體,讓他不至於倒下去。
趁著月光,景伏看到紀晏司痛苦地閉著眼睛,渾身都抽搐起來,露出的尖牙咬住自己的唇齒,只把唇齒咬得發白。
紀晏司痛得渾身蜷縮起來,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水一個勁兒地往下滴,整個人都像是從水中撈出來一般。
如此脆弱的紀晏司,讓景伏莫名心慌,他用力握住紀晏司的手,卻不知道面對這種情況應該做什麼!
一陣慌亂之後,景伏顫抖著拿出自己的手機,強自冷靜下來給陳瑋珂打電話。
才剛剛按開聯絡人,紀晏司便睜開了眼睛,握住景伏的手機,輕輕搖了搖頭:&ldo;我沒事。&rdo;
景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力攥緊了紀晏司的手。
很快,紀晏司的身體產生了讓人目瞪口呆的變化。原本烏亮的黑色短髮竟然緩緩變長,一頭墨色的長髮委地,蜿蜒成黑色的紋路。
此時,紀晏司身後的骨骼咯吱咯吱作響,傳出一陣讓人齒關發寒的聲音。就在同時,一雙黑色的骨翅遮蔽住紀晏司身後巨大的月亮,將月光遮掩得乾淨。
逆光看去,紀晏司站在月亮之下,墨色的長髮隨風飛舞,漆黑的翅膀上伸出白色的骨頭,月光覆蓋上骨翅的邊緣,像覆蓋住了一層銀色的霜雪。
男人高大的身形,凌然精緻的面容,飄逸的墨色長髮和遒勁張揚的骨翅,每一寸弧度完美得讓人心悸。
&ldo;撲通,撲通‐‐&rdo;
寂靜的古老庭院,不知名的花香侵入景伏的鼻腔,帶著讓人迷醉的味道。沒有鳥鳴清脆,沒有蟲鳴陣陣,連風聲都彷彿靜了下來。
景伏聽見自己那清晰可聞的心跳,專注而剋制地看著眼前這不似凡人的紀晏司,壓抑住內心翻滾的情思和愛慕。
這大概就是,怦然心動。
紀晏司的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他伸出手攬住景伏的腰,低聲說:&ldo;我帶你去上面看看。&rdo;
話音一落,巨大的骨翅扇起烈烈風聲,紀晏司牢牢地抱住景伏的腰,兩個人乘風而上,竟然就飛到了庭院上空。
深藍色的天幕像一塊畫布,而這畫布之上只有一個孤孤單單的月亮。偏過頭看去,那淡黃色的月亮彷彿都成了紀晏司的背景。
突然,一片晶瑩的雪花落在紀晏司飛舞的墨發上,泛出淡淡的銀光。
一片一片的雪花緩緩降落,落在兩個人的肩頭。放眼望去,雪原反射出淡淡的銀色光輝,顯現出壯美軒昂的景象。
紀晏司發出低低的笑聲,極為愉悅的笑聲彷彿最動人的樂音一般傳入景伏的耳朵,景伏覺得自己的耳朵像是在冰雪中著了火。
&ldo;純種吸血鬼的成長期有兩次,而這一次,才是我最完整的形態。&rdo;
紀晏司將下頜擱在景伏的肩頭,語氣柔和得近乎能夠融化冰霜:&ldo;真好,遇見你,真好。&rdo;
景伏遏制住自己心裡想要深呼吸的念頭,將那幾乎跳到嗓子眼的心臟強行按回去,微微抬起頭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