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哀求的目光看向龜茲王,她的大眼睛裡,盡是恐懼,因為她已經聽到臺階下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大王,臣雲逸寒參見。”
雲逸寒?那個整個西域都出名的神醫?奇雅身子又是一顫,她低低的喊道:“大王,奇雅不要看,求求你!”
軍須靡不動聲色,這時龜茲王看不下去了,起身道:“烏孫王,我看此事就算了,奇雅既然受此重創,不如就讓她回去休息吧,她年紀小,遇到這種事早就亂了方寸,就別再刺激她了!”
奇雅立刻猛地點頭道:“是啊是啊!”
軍須靡道:“那怎麼行?那樣本王豈不是心中有愧?雲大夫,上前來給夫人診脈吧。”
細君一直站在臺下,碧珠已經扶著她,兩個人顫顫的站在一邊,這一幕看在細君眼裡,卻格外的刺目。
他那麼關心奇雅——
恐怕他心裡一定也難過吧?否則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心中有愧?
算了,不要再想了,對於自己來說,恐怕從明天開始,陪伴他的,就永遠不再是她。
雲逸寒搭上了奇雅掙扎的手腕,軍須靡牢牢的將她控在懷裡,讓她根本不能動彈,就看雲逸寒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的表情,然後又看了看她裙上的血跡,淡然的鬆開手,道:“不知大王讓臣診斷何病?夫人身體甚好,脈象平穩,並無異常。”
一句話說出後,所有的人又一次被震到。
今天看的戲,似乎好看過任何一場,此起彼伏的情節波瀾,讓眾人都屏住呼吸,靜觀其變。
“大膽!雲醫師竟然胡言亂語,奇雅分明剛剛流產,怎能並無異常?”龜茲王身旁的一個愛將朗聲喝道。
雲逸寒輕挑了一下眉,白色的長袖一甩,冷聲道:“我雲逸寒在整個西域也是有名聲的人,這樣的脈象別說是本人,就是一個庸醫也可以診的一清二楚,這位將軍,請不要質疑雲某的醫術!”
眾人議論紛紛,奇雅已經有支撐不住的感覺,她搖搖欲墜,這次是真的撐不下去了,她掙脫軍須靡的懷抱,自己居然飛快的跑出了帳子。
眾人望著她的步子,臉上的懷疑紛紛堆疊起來,顯出了冷嘲之意。
銀戈淡淡一笑,加了一句:“可是奇雅身上的血不會是假的啊!”
雲逸寒冷哼了一聲:“雞血的味道,還真是腥臭難聞。”
裁幻總總團總;。頓時龜茲王的臉上已經掛不住,他還想說點什麼,就聽見軍須靡道:“此事本王不想再談,龜茲王,剛才的音樂真是好聽得很,本王十分喜愛,不如擇日派些使者,去龜茲學幾樣回來,本王也好飽飽耳福!”
龜茲王訕訕的說:“歡迎之至,倘若烏孫王能大駕光臨,敝王定然出城迎接!”
軍須靡看著愣在那裡的細君,淡淡的說:“過來,本王身邊坐。”
細君遲疑的看著軍須靡,水眸裡盡是隱痛,他對奇雅的維護或者是出於維護龜茲王的臉面,但是這讓她心裡十分糾結,更何況,剛剛銀戈說的事,恐怕眾人全都知道了,她還有何面目,再投入他的懷抱?
銀戈眼見著一個奇雅已經被徹底打倒,軍須靡貌似對細君仍然未出惡語,不甘的冷哼出聲:“丫鬟人盡可夫,原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軍須靡冷冷的掃了一眼銀戈,寒光畢現,冷聲道:“銀戈,你敢胡言亂語,本王即刻廢了你!”
“大王——”銀戈被那目光嚇得臉色一變,因為她甚至看到軍須靡的手已經按在了刀鞘之上,她狠狠的瞪了一眼細君,眼神仍然狐疑的瞄向細君的肚子。
細君就站在殿下離軍須靡不遠的地方,軍須靡掃了一眼眾人,又看向龜茲王,淡淡的說:“今天天色已晚,不如就此歇息,本王的美人似乎心情不好,恕不相陪了!”
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