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王站起身來,舉起酒杯道:“大王,今天的舞姬本王全數送與大王,方才的事,請大王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本王回去後,再選幾個美女進獻給大王。”
軍須靡大踏步走下堂去,走到龜茲王面前道:“今日不過是女子爭寵尋常小事,龜茲王不要放在心上。一兩個女人,怎麼可能疏離你我兩國多年交誼?這些舞姬本王就留下了!明日本王送上兩匹好馬,給龜茲王送行!”
龜茲王面容一動:“果然大丈夫豪邁之風!幹——”說完將口中的酒一飲而盡,心底不忘狠狠的鄙視那個奇雅,差點壞了大事!
再轉向細君,舉起一杯酒對細君道:“夫人,琵琶一曲已令人無限傾慕夫人才情,不料剛剛處亂不驚,恃寵不驕,高貴雅緻,氣度海涵,實在本王傾佩不已!果然配得上曠世英雄!本王敬夫人一杯!”
細君冉冉的拜謝了一下,接過酒杯,一仰頭,剛要喝酒,就聽見雲逸寒突然開口道:“夫人有孕,最好不宜飲酒。”
“什麼?”細君轉過頭,似乎沒有聽清雲逸寒的話,當她反應過來時,臉色微微一變:“恐怕雲大夫這次真的錯了,細君恐怕終身不能有孕了!”
軍須靡的眼猛地射向雲逸寒,卻發現對方的目光始終淡然,不為任何眼神所觸動,儒雅的風範,冷靜的神情,篤定的眼神,都讓眾人無法懷疑他的話。
緊接著他又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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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再現?必須選擇(1)
雲逸寒看著細君,淡淡的又說了一句:“望聞問切,最下者切脈方可診病,雲某不才,眼力決不至於出錯。既然夫人不信,何不讓大王再派人給夫人診一診如何?”
軍須靡冷聲道:“不必了!”說完就拉著細君的手就往內殿而去,眾人紛紛站起,眼看著軍須靡的臉色變得鐵青,剛剛的一幕幕實在需要消化一段時間,卻也都不敢久留,悉數退下,而龜茲王望著那兩人的身影,也搖了搖頭,牽著兒子絳賓的手,隨著侍從下去了。
細君被他拉扯著,直到內殿之中,突然甩開他的手,顫抖的問:“你——你為什麼不讓大夫給我診脈?”
軍須靡轉過身,並不回答這個問題。
細君拉住他的袖子,臉色變得慘白:“可是雲大夫說我有孕了,你為什麼是這個反應?”
軍須靡背對著她,眼底閃過一絲寒光,冷聲道:“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我今天已經讓大夫給你診過了,難道你希望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本王難堪嗎?”
細君黯然的看著軍須靡的背影,這一刻他身上穿著她親手製的袍子,可是為什麼她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和親近,彷彿那麼多天的寵溺,全都在瞬間成了泡影。她雙腿一軟,癱坐在床上:“那天晚上的事,是真的?”
軍須靡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那一幕彷彿重新出現在他眼前,她面如桃花躺在翁歸靡的床上,而翁歸靡正在穿上外袍——被下了藥的她,居然睡得那麼安穩,她已經完全迷失了神智,甚至當初她想的唸的都不是他!而是霍峻!
真不知道,這三個男人,他在她心中,真的有沒有地位!
他的沉默讓細君的心揪得很緊,她悲慟的望著軍須靡,低聲地說:“這麼說,你早就知道?為什麼要瞞著我?為什麼還留我在你身邊?”
軍須靡轉過身,看著細君道:“就算事情如此,那又怎樣?你沒有錯,錯的是我。這件事本王不想再提起,你也可以完全當做沒有發生過。”
“怎麼可能當做是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做不到——”細君的淚潸然而落,立刻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環住,軍須靡沉毅的臉上有著一絲化解不開的悲哀:“這裡是烏孫,不同於中原,何況——何況本王都說不在意了!你幹什麼糾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