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漪和李鳳嬌見安嫤這樣,心頭都是不好受,李鳳嬌眼睛都有些紅了。
過了好一會兒,安嫤才稍稍緩過來,對司琴道,“去,端碗燕窩粥來!”
司琴一愣,下一瞬卻是歡喜極了,脆聲應了“是”,便匆匆去了。
李鳳嬌也是高興,握了她的手道,“這就對了,可不能餓著了自個兒和肚子裡的孩子。”
“明漪說的那些都對,我如今正是大好的形勢,若不懂得把握,那就是真正蠢了!”安嫤望著明漪,微微笑起,眼神卻深邃,“明漪,你要一直留在望京,該有多好?”
明漪手指微顫,驀地驚抬起雙目看向安嫤,正好與她視線撞在一處,明漪沒有說話,只是勾起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不過等到從宮中出來,一上了馬車,她臉上的笑容便是瞬時消失,轉頭問起繁霜,“這都多少日了,官府文書怎的還沒有下發?”
“奴婢這便去催催!”
明漪點了點頭,車簾在此時被掀開,趕車的陸昭探頭進來,朝著明漪抱了抱拳,才低聲道,“夫人方才進宮時,都督的訊息遞到了,西北大局已定,都督不日便會派人來接夫人了。”
“去信都督,讓他暫緩派人!”明漪沉著嗓道,話音剛落,陸昭與繁霜的目光各異都是往她看來,眼睛裡藏不住的驚疑,明漪想了想道,“先這般傳話,一會兒回府後,我會親自去信向都督說明!”
“是!”陸昭抱拳應道,他鬆開手,轉頭輕扯韁繩,馬車便是踢踢踏踏跑了起來。
到得濟陽王府,明漪剛剛鑽出馬車,就看著陸明靠了過來,湊在陸昭耳邊低語了兩句,她便沒有動作,只是等著,陸明這麼快就湊上來,必然是一直在這兒等著,那就是定是有事。
果不其然,陸昭下一剎便是過來低聲回話道,“夫人,方才盯著魏三公子的人來回話說,兩刻鐘前,褚大公子去了魏三公子府上拜訪,只是褚大公子沒有投遞拜帖,而且臉色也不太好看。”
明漪有些詫異,自魏玄知進京到現在,這兩人無論是明面兒上,還是私底下都沒有半分交集,若非上次兩人藉由向李鳳嬌求親,進而給薛凜上眼藥之事太過巧合,明漪都要以為自己是誤會他們了。沒有想到,他們此時居然有了動作。自然不是因為薛凜不在望京,他們就放鬆警惕了。
明漪略想了想,勾起唇角笑了,“看來,昨夜東宮的那場好戲是魏玄知的手筆。”
魏玄知的宅邸內,他一身道袍,正半臥在臨窗的竹榻之上,邊上兩個美貌侍婢一個為他捶腿,一個則替他捧著茶盞,好半晌,他才抬起眼,不鹹不淡看向坐在對面圈椅之中的褚晏澤,“往日我幾番邀請,褚大公子都不肯過府小坐,倒是今日不請自來,只是方才有些不方便,是以讓褚大公子多等了片刻,實在是抱歉。”
魏玄知嘴裡說著抱歉,眼睛卻根本沒有看褚晏澤,已是傲慢至極,與平日裡在外的謙和溫軟判若兩人。而且,他非但沒有看褚晏澤,一雙眼睛還凝在身畔的美婢身上,就著美人兒柔荑喝了一口茶,手指卻帶著無聲的挑!逗從美人兒手上寸寸滑過,竟是公然調情,全然沒有將褚晏澤看在眼中。
褚晏澤方才被晾在那兒坐著的時候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被怒火激起的熱血已徹底冷卻,對面前的香豔場景視若無睹,他不過微微蹙了眉,便是垂目,眼不見為淨,“三公子既知曉暗處有人盯梢,我們自是要小心些,今日是越秦一時昏了頭,往後……再不會了。”說罷,竟是朝著魏玄知拱了拱手,語氣冷淡,毫無起伏。
“你真是小心過頭了!”魏玄知卻是嗤哼一聲,語氣帶著明顯的斥責。
“不是三公子說,絕不可以小看薛凜此人嗎?”褚晏澤微微蹙起眉峰,掃了一眼魏玄知身邊的那兩名美婢。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