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伸手去奪。
薛凜卻一個側身就躲了開來,將那酒壺從匣子裡取出,拿在手裡掂量,“華而不實,倒也……聊勝於無。多謝!”
明漪收回手,輕輕哼了一聲,卻到底被順了毛。
薛凜將那酒壺掛在腰間,嘆了一聲道,“只是我卻沒有給你備什麼年節禮。”
“這不是有了嗎?”明漪往她腰間的禁步指了指,薛凜尋著看過去,才見到那禁步中間的一塊兒有些眼熟,仔細一瞧,可不就是他那塊水滴狀的孔雀石嗎?倒是被她拿來,與那些絡子和金玉珠子串在了一處,打眼看去,有些說不出的奇怪。
明漪卻將它戴著不說,還帶進了宮來,看樣子還很是喜歡……薛凜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一時間默默。
明漪看著他腰間的那隻銀壺,唇角帶著滿意飛揚,“走吧!不是說要去疏影閣嗎?”言罷,她先邁開了步子,幾步後,聽著身後也傳來了腳步聲。
薛凜明明身長步闊,今日卻始終就跟在她身後兩三步的距離,不遠不近。
在外頭耽擱一會兒,他們到疏影閣時,閣內已有很多人,早前還在御膳房忙著的安嫤也已經到了,只是她的神色有些奇怪,見著明漪便將她拉到身邊,低聲問道,“你去哪兒了?”
“出什麼事兒了?”明漪輕聲問安嫤。
閣內氣氛有些微妙,竊竊私語的人不少,一邊說著話,一邊偷偷瞄著上首,而上頭,正是崇寧帝等人,那魏玄知和褚晏澤兩人也正在聖駕當前。
安嫤沉吟片刻,靠在她耳邊輕聲道,“方才,那位魏三公子送上了一匣子的東珠,說是他對大周掌珠長寧郡主一見鍾情,是以誠心求娶。”
“什麼?”明漪臉色驟然一變,心房卻是重重往下沉去,怎麼也沒有想到魏玄知居然打的是這麼一個主意?剎那間,明漪腦中嗡嗡作響。
“……他說他本是不敢存非分之想,奈何情之所至,心不由他,他自與長寧郡主邂逅之後,已是相思入骨,所以才斗膽想要向陛下求娶。他知道長寧郡主是長公主殿下的掌上明珠,亦是陛下最疼愛的外甥女,斷然捨不得她遠嫁,為表誠意,若陛下同意將郡主下嫁,他可以不回湘南,就此長住望京……”安嫤仍在明漪耳邊絮絮道。
他撒謊!明漪有那麼一瞬間,幾乎失控地喊出來。他分明就是拿準了陛下和長公主的心思,知道李鳳嬌傷了臉,如今的婚事已是成了二人心病……難怪,他刻意討好,短短几日的功夫就哄得陛下和宮中諸人都覺得他不錯了,原來如此……原來他打的是這個算盤。
他對李鳳嬌一見鍾情?他所謂的“愛”自來便是見色起意和強取豪奪,如今的李鳳嬌,不該引起他的注意才是。
到底哪裡出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