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將小郡主她們送出宮去!”薛凜默了片刻,沉聲吩咐道。
“那夫人那兒……”
“夫人是想用自己作餌,拖住魏玄知!咱們趕緊行動,才不負她這一番心思!”薛凜說著,已是緊了手中腰刀,“走吧!按計劃行事!”薛凜轉身邁步,將所有心緒皆斂成眸底的暗色。
“是!”身後整齊劃一的一聲應和,十數名宮中侍衛妝扮的漢子隨他身後邁步而行,仍如沙場上一般,雖是十幾人,卻恍如一體。
綴霞宮中,魏玄知不耐地蹙起眉心,“我沒那個工夫跟你玩兒猜謎遊戲,你要如何便直說!說完,放下你手中的東西,立刻、馬上給我出來!”
“魏三公子還真是習慣發號施令,怎麼?當自己是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人了?”明漪反唇相譏,音量可不小,至少能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話裡的意有所指再明顯不過。
魏玄知臉上的神色更鐵青了兩分,卻並未阻止她,倒是周圍的宮人和守衛齊齊變了臉色,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可說出來就是不一樣了。他們這位公子可最是個陰晴不定,卻心狠手辣的,不知道過後會不會殺人滅口?
“你們放心,咱們魏三公子如今可是愛惜羽毛得很,他寬宏大量,絕不會因為你們聽到了幾句話就對你們如何的,對吧?魏三公子?”雖是沒人說出口,明漪卻好似知道他們心中所想般,朝著魏玄知一牽嘴角,只是那笑容卻含著些說不出的況味,末了,卻是話鋒一轉道,“魏三公子不會要你們的命,不過,他總有許多辦法能讓你們說不出話的。”
魏玄知聽著,只是微冷了眸色,還沒有如何,倒是他身側的褚晏澤想到那些被割了舌頭,嘴裡黑洞洞的侍婢,臉色登時有些發僵。
“你們,去將雲安郡主帶出來!”魏玄知耐性告罄,轉頭對著左右吩咐道。
“你們都別過來!”明漪作勢將火摺子往下扔,“你們嚇著我,我手一抖,火摺子真的會掉下去的!”
魏玄知那幾個手下果真不敢動了,轉頭覷著魏玄知的臉色。
魏玄知面色鐵青,雙目如刀般掃嚮明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的耐心有限,沒有工夫跟你在這兒耗。”
“我想要幹什麼……你進來,我仔細說給你聽!”明漪微微揚了揚下巴。
“我看出來了,你不想死!”魏玄知輕輕一抬手,對左右道,“以你們的身手,還怕抓不住一個弱女子?”又轉頭對身後道,“你們去把水備好,若火果真燒起來,立馬給它澆熄了。”
“是!”有了他這句話,他身後和左右那些人立刻領命行事,他這才轉頭看向明漪,帶著兩分悠然自得。
明漪眼中卻閃過一抹譏誚,“你竟不敢上前來,我不是一個弱女子嗎?你怕什麼?”
“你是個詭計多端的弱女子,而且……對旁人你或許尚存兩分仁善,對我,怕就不會忍手了。我如今可是半點兒不敢對你掉以輕心了。”魏玄知道,說話時,朝著邊上一瞥,他的親信立刻會意一般,遞上一方帕子,魏玄知從衣襟處掏出一隻瓷瓶,起了塞子,將裡面的液體往帕子上倒。
明漪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地往後一退,“你想對我用藥?”那幾個人已是小心翼翼進得殿來,直朝她而去。
“果真還是你瞭解我。”魏玄知朝著她斜斜一勾唇角,“你既這般不乖,那便讓你睡上幾日便好,放心,只是睡上幾日,待你醒了,一切都好了。本不想對你如此,偏偏你太不聽話了些,放心……這個藥也不傷身子的。”眼看著明漪已是被幾個手下逼到了角落,魏玄知臉上笑容更甚了兩分,拿著那方沾了藥的錦帕往前一邁。
誰知,就在這時,一把鋒利的匕首卻是悄無聲息地抵在了他的頸間,“別動!”耳邊響起一把清徐的嗓音,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