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杉懵了一下，看向默存的目光裡充滿了驚愕。

但同時，程杉很快地想到了熊貓從前跟自己說的話。

&ldo;我前任跟你一樣高。&rdo;

&ldo;她頭髮比你還長點兒。&rdo;

&ldo;她是個攝影師。&rdo;

&ldo;我知道你也是。我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是。&rdo;

……

如默存所言，程杉對他告訴自己的那個名字不陌生。她知道那個人‐‐因為是個亞裔，所以程杉對她的印象頗深。甚至她們之間，還有過短暫的合作。

那個人的中文名，叫做方晨。

程杉半晌沒吭聲，最後問默存：&ldo;你說熊貓是去自首的。最後入刑的罪名是什麼?&rdo;

她從那夜開始，精神狀態就不好，根本不可能出庭作證。如果熊貓自首的理由是協助他人實施誘|奸，那麼證據呢?沒有完整的證據鏈，怎麼可能判罰這麼多年。

默存說：&ldo;販|毒。&rdo;

程杉訝異，在她僅有的記憶裡，熊貓沒有做過那檔子事。

默存嘆氣道：&ldo;熊貓是有心贖罪，又不想讓你的事情再曝光一次。&rdo;

這個說法程杉聽在耳中，隱隱覺得站不住腳。

可惜不能跟熊貓直接對話。程杉很快聯絡上方晨，她似乎對程杉的來電一點也不驚訝，兩人約了第二天的下午在城中央的一家咖啡店見面。

程杉有預感，方晨那裡也許會有她想要的答案。

……

程杉利用那天剩下的時間去拜訪了陳立欽，後者與默存差不多，對程杉的到來感到異常驚訝。

&ldo;老實說，因為忙，我已經很久沒見到葉了。更沒有想到，還會見到你。&rdo;

陳立欽如今已經是這家上市旅遊公司的一把手，他與韓雙結婚後，業務方面得到了韓家的大力支援。

他曾是葉臻信賴的夥伴。程杉開誠布公，對他說：&ldo;我來找你，是想向你瞭解一些事情。&rdo;

陳立欽比程杉記憶裡要穩重得多了，他問她：&ldo;以什麼身份?&rdo;

程杉說：&ldo;以葉臻妻子的身份。&rdo;

陳立欽沒料到會是這個回答，咀嚼了片刻，又失笑，覺得算是情理之中。

&ldo;好，你問，我盡己所能。&rdo;

程杉說：&ldo;談美晴，也就是葉臻的媽媽，有沒有跟你們聯絡過。&rdo;

陳立欽一頓，他本來以為，這姑娘找過來，無非想問從前葉臻是不是對她很好，是不是真的愛她。女孩子嘛，都戀愛腦，陳立欽甚至已經想好要說什麼了。反正葉臻做的那些事情擺在檯面上，隨便挑幾件出來講都足夠動人。

可沒想到程杉丟擲來的第一個問題就這麼犀利，他不由坐直了身子。

&ldo;葉臻辭職以後，在跟家政公司打官司，鬧得挺大。他媽媽有一天確實聯絡上了我，來問原因。這種事情，你也知道的，我不說都會有其他人說。自己人講起來還能把握個度。&rdo;

程杉點頭：&ldo;能理解。&rdo;

陳立欽覺得眼前這個姑娘和從前的程杉判若兩人，說話也必須掂量著來了：&ldo;就問過那一次，也只是知道你是葉臻從國內帶來的攝影師。&rdo;

程杉在他說到攝影師的時候微微蹙眉。

&ldo;之後官司打贏了，你們也從國外度假回來。公司這邊一直都挺忙的，大夥就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