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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頁

上帝在對我說話,我聽見弛的話語在腦海響起。「別再犯罪了,」弛告訴我:「別再把靈魂交給地獄。一那句話是如此清晰,如此簡單。軍官殺死士兵,我們已賠上太多良善的軍官;讓士兵自我了結,更賠掉上帝太多良善的靈魂。自殺是一種罪,而我們牧師,是弛的僕人,被揀選成為弛在地上的牧者,只有我們能扛起十字架上的重任,將靈魂從受感染的身體中釋放!師長發現了我做的事情,於是我把上帝告訴我的話跟他講,這訊息也傳進了戰場上所有軍隊牧師的耳裡,更遍及祖國俄羅斯的每一個民間牧師。

這一切,後來成為知名的「最終潔淨」行動,是重燃宗教熱情的第一步,甚至超越一九八0年代的伊朗革命。上帝知道弛的子民已經太久沒有得到牠的關愛,子民們需要方向、勇氣和希望!我們可說是因此從戰爭中脫胎換骨成有信仰的國家,而且繼續在信仰的基礎上重建國家。

政府後來發明瞭很多說法,將宗教加以扭曲。在這些政治說詞當中,是否含有任何真實的成分呢?

(停頓了一下。)我聽不懂。

總統宣稱,他也是教會的領袖……

國家領導人難道不能感受上帝的愛嗎?

但是把全國的牧師組織成「死亡小組」,還假借「潔淨受感染的犧牲者」之名來殺害其他人,這又怎麼說?

(停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難道那不是你後來離開莫斯科的原因嗎?難道那不是你後來跑到這邊的原因嗎?

(有好長的一陣停頓。我們聽到腳步聲接近,有人敲了敲門。瑟海神父開門,看到一個矮小、筋疲力盡的小孩,他蒼白驚恐的臉上還沾著汙泥,他焦急地說著當地方言,邊喊邊指路。老神父神情嚴肅的點點頭,拍拍男孩的肩膀,然後轉向我。)

謝謝你的來訪,請原諒我先告辭了。

(我起身要離開時,他開啟床腳的一個木質大箱子,拿出聖經和一把二戰時期的手槍。)

在美國海軍「霍洛凱號」上,夏威夷群島沿海

深潛機七號看起來比較像雙機身的飛機,而不是小型潛艇。我趴在船身右舷,從前端厚厚的透明鼻錐望出去。我的駕駛從左舷跟我揮手,他是邁可?裘伊士官長,老鳥潛水員,可能是美國海軍深潛戰鬥團中資格最老的。他的灰色鬢角和久經風霜的魚尾紋,與近乎青少年般的熱情構成強烈反差。當母船將我們沈降進入波濤起伏的太平洋,我察覺裘伊那沒啥特色的口音流露一股「衝浪咖』的氣息。

我的戰爭從沒結束,真要說的話,戰況其實是越演越烈。我們每個月都得擴大行動,改善裝備並強化人力。據說牠們仍有兩千到三千萬之譜,不斷被海浪衝上岸,或者糾纏在漁網中。只要在近海鑽油工作,或者修理海底電纜,一定會遇到一大群。這正是這趟潛航的目的:找到牠們、追蹤牠們,並預測牠們的活動,以便發布預警。

(砰一聲我們破浪入水,裘伊笑得露出了牙齒。他檢查了儀器,調整和母船間的無線電頻道。我的透明觀測圓頂外,海水激起白色泡沫,一秒鐘後我們下潛,海水又回到淡藍色。)

你該不會要問我水肺裝備或是鈦金屬的鯊魚裝吧?我的戰爭和垃圾完全無關。魚叉槍、重擊棍和殭屍網……要談這些的話我一點兒忙也幫不上,你要談民用的裝備,去找個死老百姓來訪問吧!

不過軍方是真的用這些方法。

只有行動的水域黃濁時才會用,而且這種噁心事幾乎只有笨蛋陸軍才幹得出來。我個人從來不穿鯊魚裝或是背什麼水肺……好吧……至少戰鬥的時候不會。我作戰只用氣潛裝,氣圈潛水裝,有點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