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死法太慘了。”
“你是不是想問……”
“不,”時旭說,“我不想問你跟亦白的秘密。逆天有很多種方法,我相信你們的。”
“在我們騙了你一百一十年以後?”
“你們不會。”時旭肯定地說,“亦白就算需要九尾狐的妖骨,也不會選擇一個無辜的小姑娘下手——而且還是一個難纏的小姑娘,我認識的阿玄也不是喪心病狂的壞蛋。”
“哎呀呀,”司玄皺起了眉,“那萬一真是我做的呢?”
“不是你。”
“小姑娘丟了妖骨,而亦白得到了;亦白一隻狐狸做不到,但如果加上一族太子那就不一樣;別人大概會懷疑你,但你自己知道你沒有,所以從時旭的角度看,唯一的犯人不就是我嗎?”
“第一點就不成立,”時旭說,“沒人能證明亦白得到了明心的妖骨。”
“如果是的話你站誰那邊?阿旭,把我推出去的話你至少就能分掉一半的壓力。狐族確實沒有證據,可他們只要把已知的事實往外一放,你身上的髒水就怎麼也洗不清了……”
時旭眯起眼睛,臉上的表情也嚴肅起來。這隻獅子是很少露出嚴肅的表情的,大部分時候他都表現得像一隻活潑的大貓,只有真正認真起來的時候,才能注意到他與他的父親是多麼相似。
他這樣不說話也不動,反而叫司玄心裡起了莫名的心虛——胡明心的事情當然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他的銀狐身體雖然妖骨不全,可玄蛇身體是資質絕佳的,蛇身修為一到,狐狸的那邊自然也就九尾了,他用不著去找九尾狐的妖骨。可這事是不能對別人說的,即使對著時旭他也無法自辯,而他剛才的表現實在有點此地無銀,要是阿旭真的誤會……
時旭是一隻很正直的獅子。他會哭著打斷我的尾巴的。司玄為自己的想象感到一陣悲哀。
“阿玄,”時旭開口了,“你在生氣。”
司玄疑惑地望著他。
“逆天是很困難的事,亦白一定受過很多苦,阿玄為了弟弟肯定也很努力。可是大家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直接懷疑亦白,把亦白努力的結果說成是從他人的生命中奪來的,阿玄當然會生氣——其實我也很生氣啊,我希望向全妖界宣佈亦白還活著的時候是我跟他的婚禮,而不是兇殺案。”
“……亦白不會跟你結婚的。”
被這樣一打岔,司玄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他剛才的確是生氣——生苗靈的氣。苗靈是個有趣的老師,對銀狐也沒有偏見,若是沒有這樣一場事故……不過有些事既然發生就難再回到從前,以後他恐怕再也不會去貓貓谷了。
“那,阿旭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除了發動群眾和暗中使絆,胡明焰那傢伙也做不出別的了,狐王不在,提起妖界公訴他們贏面太小。”時旭伸手,又從水中把司玄的尾巴撈起來把玩,“我不大擔心,他動不了我的。亦白在你這裡,我也不怕。不過阿玄,確實有一個問題,我有點疑惑。”
他拿手指輕輕點了點司玄尾巴上剛癒合的傷口:“我聽說亦白拼著一條尾巴被苗靈的毒草咬傷逃走……但是阿玄你又為什麼會受一樣的傷呢?”
“這是我跟亦白之間的事。”司玄將尾巴一抽,“別碰,怪癢的。”
“難道亦白也養了豬籠草嗎?還是說你居然學會了傷口轉移的秘術?”
“想不明白就不要瞎猜了。”
“那你告訴我。”
“告訴你好讓你慢慢收集資訊推斷出亦白的狀況嗎?不好意思他嚴禁我這麼做。”
時旭痛心地執起司玄的手,誠摯地望著好友的雙眼:“阿玄,你摸摸我的心,我對亦白怎麼樣你還不清楚嗎?就悄悄地告訴我一點點,不然我的魔氣會加重的!”